只要让卡普利斯掌握住主动权,这个人便会迅速找回主场,并膨胀为一只欠揍的、满嘴破话的开屏孔雀。反之,这人就会迅速收敛。
琴酒向卧室而去。
他想,他大概已经掌握了驾驭卡普利斯的基本技法。
至于这次的任务……久别意大利,琴酒对于这个记忆中存在却又朦胧的地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与次子的想法高度一致——或许,这是个探寻过去的好机会。
于西西里的重逢
从东京到意大利,最快也得直飞近15个小时。
凌晨,刚一上飞机,泽田和尘二话不说倒头就睡,迷迷瞪瞪的,头一歪便靠在了琴酒的肩膀上,还张个大嘴。从来不知道这家伙睡相如此差劲,座位又狭窄,琴酒无处可躲。
烦躁地把次子推醒两次也无用后,琴酒只好被迫自愿成为他的枕头。
琴酒没有休息,而是一直查看着代号为贝里尼的卧底的行动轨迹,计划着除掉他的各种可能方式。
东京时间下午三点,意大利时间早上六点,飞机降落。
琴酒一巴掌拍醒了睡得昏天黑地的泽田和尘,在他迷茫的眼神中嫌恶地擦着自己疑似被染上口水的大衣外套。
二人一下飞机,便开上组织早已备好的车,向目的地而去。
“贝尔摩德找到了库拉索,”琴酒坐在副驾驶上,共享着情报,“东都水族馆的摩天轮下面,但是她疑似失忆了。”
泽田和尘瞥了眼琴酒,“这个剧情好眼熟。”
银发杀手看着窗外没搭话。
风景逐渐开阔,与日本文化完全相异的西式建筑林立,远处历史悠久的镇子亦清晰起来。
陶尔米纳,西西里的城镇。开在路上,左侧便是深蓝而无际的伊奥尼亚海,古旧的建筑沐浴在清晨的柔光下,静谧而纯粹。
久别意大利的故土,彭格列次子的心情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彭格列总部距离陶尔米纳还有一定距离,但他小时候在这里住过不短的时间……琴酒也是。
“看着这里的景色,你没什么想法吗?”他询问身边之人。
“很适合爆炸,”琴酒简直是无情,“组织的小型研究所就在前面那座教堂里。贝里尼每天早上七点都会来准时祷告,之后前往研究。”
“炸掉那个教堂。”他最终得出结论。
“……是不是太高调了?”泽田和尘有点无语,“况且,教堂里的研究所不要了?”
“任务如此。”
也就是说,包括贝里尼在内,这个研究所已被组织抛弃。
为什么?是害怕因卧底而资料外泄,又或者……已经没必要了?
——这里的研究已经结束了吗?
开至教堂附近下车。哥特式的华美建筑物,风吹日晒的岁月痕迹留存其外壁之上,显得稳重而古旧。虽有破损,整体的外形轮廓依旧清晰,仔细观察,泽田和尘不由感到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