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心软,绝对……姬冰雁冷哼:“研究你的毒针就好,别什麽都来插手,信不过我吗?”
“当然不是。”楚留香担忧地看看花漫楼,见他也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也就暂时把此事放置一边。
花漫楼把领口稍稍拉开了些,中毒让他有些呼吸不畅,白日的沙漠更是闷人。
姬冰雁将窗子拉开条缝,顺手扔了件衣服给她:“你现下还能吹风吗?披上。”
再拉都能看到胸口轻浅的沟壑……她真不把自己当女人。
花漫楼苦笑,这是毛料披风,晚上用来遮蔽沙漠寒凉的,大白天想热死她?
姬冰雁冷冷看着她:不披?不披他就要说了。
花漫楼只能磨磨蹭蹭把披风裹上,索性在披风下把领口拉的更大一点,呼吸新鲜空气。楚留香身边的都是混帐,遇人不淑被压榨。
姬冰雁敲敲车板,小潘立刻跑过来。
“今日早些休息,从明日起往最近的绿洲行进,加快速度。”
“嗯?死公鸡,你什么时候也和女人花一样了?”胡铁花奇怪地问。
“若是毒发需要大量清水,你是不是想赌到那时我们的余水是否足够?”
听姬冰雁这么说,胡铁花忙不迭点头:“那就快点,别等明天,今日我们就改道!”花漫楼的中毒有他的原因,早一日治好他早一日安心。
姬冰雁不理他,当沙漠里改道是他逛街,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吗?稍微偏了一点方向,他们所有人都等着喂秃鹫。
胡铁花刚要瞪眼睛,花漫楼再一次盘膝打坐,成功让他消音。
楚留香接收到他可怜巴巴不确定的目光,放缓了神色,对他摇摇头。虽然他助花漫楼行功只有断断半刻钟不到,但也察觉到他武功根基打得很好,内息虽不十分深厚,却绵绵密密丝缕不断,压制毒气倒不难。
只是这毒药……中毒即是中毒,光压制绝对不成,若不赶快想办法解毒,或许会出大问题。好在毒性剧烈,花漫楼的内力却偏阴寒路子,两相制衡,可以支持很久。
楚留香看向姬冰雁,正好姬冰雁也看着他,带着点嘲笑和幸灾乐祸的眼神。
他一愣,然后露出疑惑的神色:怎么了?
姬冰雁转眼看着花漫楼,楚留香竟然没看出这是个女人,还和对方打了一个古怪的赌,真是好笑。
楚留香更是满脸问号,出了什麽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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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在意
花漫楼中毒之后,每日除了上厕所和吃东西都留在马车上,昏昏欲睡。
习武之人本来不会那么容易畏冷畏热,但她却一点冷热都受不了,半天热的闹人,晚上又冷的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胡铁花处于愧疚抢着照顾她,白天晚上一点儿抱怨的话都没有。不过怎么说只有姬冰雁才心知肚明她是女子,有些事不好假他人之手。
“唔……”花漫楼从褥子里探出头,眨巴着眼睛看着姬冰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