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眼睛没什么表情的样子,让他拿不准。
“怎么会?”柳烟钰淡淡笑了下,“我很开心。”
“凝儿,取我的针具来。”柳烟钰道,“殿下身体不适,我理当去瞧瞧。”
她自己承诺要给他当医士的,自然要说到做到。
把人请到,曾泽安的目的就算达到了。他头前带路,引着柳烟钰主仆去往太子寝殿。
魏太医已经先到,正给坐在床榻之上的胥康诊治。
搭脉之后,他起身,低声问:“殿下那里可有起色?脉象上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仅余下不举这一个难题未解。
但不举之事,唯有当事人最清楚程度如何。
胥康惜字如金,“无。”
一点儿起色没有,魏太医愁得眉头都快紧到一处了。
“这病实在是蹊跷。”
按说中了媚毒,只要和女子亲密接触便可解。太子第二天衣衫凌乱,肯定是和女子亲密接触了,可为何?
他百思不得其解。
包括陈之鹤,扬言自己和女子折腾了快一个晚上,结果眼睛都差点瞎了,现在能打能杀,就是见了女人硬不起来。
甭提多憋屈了。
柳烟钰拿着针灸包进来,魏太医眼前不由一亮,“太子妃所拿,是针炙所用之物吧?”
柳烟钰微微点了下头:“是的。”
魏太医:“是呀,还有针灸之方可用呢。”
皇宫里从来没有什么规定不可以用针灸医病,但因了诅咒之术是用针扎布娃娃,所以太医院从不提倡针灸之术。
太子这病拖延不得,皇上那里可以瞒一时,不可能瞒一世。万一中间出个什么纰漏,后果不堪设想。
柳烟钰落落大方走至榻前,“殿下,我针灸技术尚可,允我一试吗?”
一堆针摆在面前,普通人吓得不敢试,她在仙草山就遇过几十例这样的病人,其实针灸可以治疗,但病患死活不敢,便只能做罢。
她可不想担上个“谋杀太子”的罪名。
胥康盯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神色冷冷的说道:“试!”
得到允准,柳烟钰便转过身,背对着胥康,将针灸包摊开在桌上,从中挑选待会儿要用的针,边挑选边说道:“烦请殿下脱衣躺好。”
胥康坐着没动,曾泽安和魏太医面面相觑。
他们俩个都没针灸过,不懂针灸之禁忌。
胥康冷冷扫视两人,那眼神像是要在他俩身上冰出俩窟窿。
曾泽安先反应过来,他用眼神示意下凝儿,轻轻拽着魏太医,几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柳烟钰挑了半天,将选好的银针放在一侧,取其中一支,转过身来,准备下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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