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有道理,连夏一时间不知怎么反驳,就给秦书南递眼色,可是他只顾着低头吃饭,根本不理她。
吃完饭,连夏收拾碗筷去厨房,刚卷起袖子,秦书南就过来了。
“我来吧,你去看电视。”
连夏看了一眼客厅,低声说:“你刚刚怎么不说话呀?这边哪有地方给你住?那个单人床只有一米八,你睡上去腿只能放外面。”
“没事,我可以睡你那屋。”
“”
卧室的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连夏吹干头发坐在床边看手机。
秦书南在浴室洗澡,直接用了她的洗发露,怪不得她身上总有股橙香,原来是洗发水的味道。
“连夏。”
“啊?干什么?”连夏过来,浴室门开了点缝,看到他露出脸和半边肩膀,上面还有不少水珠,脸上浮起红晕。
“帮我拿下衣服。”
“哦。”
连夏红着耳朵把他的衣服递给他,爸爸专门给他准备了新的睡衣和内衣。他伸出手拿过,手臂上的水珠已经被擦干净了,小臂处青筋微微暴起,力量感十足。
秦书南看了她一眼,拿个衣服至于不好意思成这样吗?脸都快成小番茄了。
递完衣服,连夏刚准备爬上床,秦书南开门出来了,但是他为什么没有穿上衣?!刚刚下去的羞红瞬间冲上来,她钻进被窝,挡住自己的脸。
“爸买的上衣有点小了,我穿着难受,下次我自己带一套来。”
秦书南坐到床边解释着,但是没有听到回应,一转头看到连夏躲在被子里,露出红红的耳朵,知道她又害羞了,扯起嘴角无奈地摇头。
看了一会儿手机,再转过头看躺在边上的人,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一动不动。
“连夏,把你那边的抽纸递给我一下。”秦书南说。
连夏听到了他的话,伸出手拿过床头柜的抽纸,朝身后递过去,但是没人接,晃了两下提醒他,还是没接。她忍不住转过身看他,他正倚在床头,嘴角勾起看着她。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洞穴里战战兢兢等着猎人离开的小兔子,纠结半天冒出头去,发现猎人悠闲地坐在洞口喝茶等着她自投罗网。
她终于说话,“你想干什么?”
“守株待兔。”
“”
秦书南轻笑一声,“算了,不逗你了,睡吧,小番茄。”
他揉揉她的发顶,关了灯,房间陷入昏暗。
“我睡相很不好吗?”她轻声问。
“没有,你除了一直抱着我也没做别的。”
“你可以把我叫醒。”
“没事,我能接受。”
“”
半夜,睡熟的连夏一脚踢开了薄被,翻个身手脚搭在了秦书南的身上,秦书南缓缓睁开眼睛,她又不自觉地凑过来了,手臂搭在他肚子上,脸靠着他的肩膀,睡得可香了。他把被子拉过来,重新盖在两人的身上,转个身搂着她。
窗外的雨声时大时小,直到天快亮才彻底结束。
连夏醒来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床中间,洗漱完出去,秦书南正和连泰在阳台给鸟喂食,那是爸爸养的芙蓉鸟,又叫“金丝雀”,羽毛漂亮,叫声好听,但是身体不太强壮,需要精心喂养。
“哦,想起来一件事,6月14号是这孩子的生日。我那天要和老战友去外市爬山,不在家里。你们自己安排吧。”
秦书南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晚上,秦书南有应酬,喝了不少酒,回家后坐在沙发上烦躁地扯掉领带,饭局上有人带了两个女生来,非要敬他酒,加上周围的人起哄,他不喝就是那两个女生要被围着灌酒,本想直接走人,但是看到其中一个女生的眼睛,和连夏有点像,看向他的时候,眼神中透着祈求,只好喝下她们敬过来的一杯又一杯白酒。
连夏端来解酒茶,她考虑到秦书南经常有应酬,所以自己准备了一些解酒茶茶包,这样泡起来方便。等解酒茶端过来的时候,秦书南侧躺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
“秦书南,醒一醒。”
秦书南睁开眼睛,连夏刚把他扶坐起来,他就起身快步朝卫生间走去。
连夏跟过去,拍着他的后背,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刺激鼻腔。她没喝过白酒,更别提明白喝醉的感觉了,但是看他这么难受,多少有些不忍和心疼,去厨房倒了温开水来给他漱口,然后又扶着他坐回沙发。
虽然吐完了,但还是不舒服,秦书南皱着眉头,“好难受,帮我揉揉。”
说着,就解开了衬衫扣子,拉着连夏的手放了上去。
她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他的腹部肌肉紧实,线条明显,靠下的地方隐约有青筋凸起,延伸至……算了,非礼勿视,还是给他揉揉吧。
刚揉了两下,秦书南把她的手往下拉了一点,“是这里难受。”
她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我有数。”停顿了几秒,他笑着说:“别担心,我的保单受益人是你,不会让你流落街头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胃出血。”
连泰年轻的时候也有应酬喝到胃出血的情况,她那次很害怕,打了急救电话把他送去医院。
“酒桌上有个女生和你有点像,”秦书南睁开眼睛看着她,“眼睛有点像,她给我敬酒,我本来不想喝,但是如果我不喝,她们就倒霉了。”
“那你今天是英雄救美了,她们一定感谢你,”连夏轻轻给他揉着难受的地方,过了一会儿又补充说:“但是,你也要量力而行,别真的把自己喝出事,一次性告那么多人,还要和他们打官司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