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外人看不出门道,但他们夫妻都知道,素戒内圈刻有两人名字。谢芸的那枚还镶嵌有珍贵的拍卖级别绿宝石。
“如假包换。”
齐颂徽走出店门,没走几步,听身后有脚步。
刘义林面颊僵硬,笑容尴尬,“我回去参加项目会议,答应了不去,会让谢经理失望。”
齐颂徽没说什么,低头转了转无名指的婚戒。
适才,他向刘义林透露两人的婚姻关系,对谢芸是不公平的,他违反了和她的约定。
会议室,一屋子的人都在等刘义林。
秦和戈手上事多,拍桌表示再等两分钟,刘义林来不来,会议都要开始。
大家赞同。
谢芸走出会议室,拿手机拨给刘义林。
电话接通得快,可不等她开口问他什么时候到,刘义林先说家里老人急病,他今天无法出席会议。
人都可能遇上紧急情况,刘义林年纪不小,是真正的上有老下有小。谢芸看他不爽是事实,也能体谅他的难处。她让刘义林宽心,如果他对她的邮件有任何疑问,欢迎他随时指正。
刘义林乖乖同意,不敢说别的。
至于谢芸希望的‘指正’,他肯定没胆做,只盼齐颂徽别记恨他先前的所作所为,千万别为了替谢芸出气就放弃‘天象汽车’,误了明年的新车发布。
最终,刘义林缺席项目会议。
谢芸照旧拿出资料,与项目组的各个负责人商议讨论,有了她这一剂强心针,大家对‘拟云’的市场反响更有信心。
会后,谢芸和秦和戈一同回二楼。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秦和戈只好低声讲话,“谢经理的报告,我转给苏维轻看了,他也认为是无懈可击的!不过今天有点遗憾,刘义林不在。”
事至此刻,谢芸的心态早有改变。只要项目顺利,刘义林看完她的报告后,是否对她改观,这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刚在工位坐下,苏维轻的电话过来。
谢芸有些私人话题想向他打听,便先挂断了,等她搭电梯到地下停车场,才重新拨给苏维轻。
“周西玥情况好转了没?”
谢芸说这话,唇齿止不住的打颤。
“还在抢救,但我还没机会见她,”苏维轻的嗓音嘶哑,透出浓浓的疲惫和自责。
没来由的,谢芸的心抽疼,像是能切身体会周西玥身上的痛苦,她的泪从脸颊滚落。
“苏工,您一定坚持住。咱们的生活,不会一直下雨,总有放晴的一天!”
那头响起哑然的笑。
“谢芸,你才二十二岁,还小嘛,所以你相信这些心灵鸡汤。我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如果还不接受命运的现实,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太傻了。”
谢芸听出他的绝望,更忍不住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