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这不是白兰君送你的吗?”
“但是这和收森先生的钱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森鸥外嘴角抽了抽,倒不是他付不起一包棉花糖的钱,但是白兰那店里棉花糖的标价可比外面高多了,而他这个月又多了一个会浪费药品的太宰治要养后,本来就很拮据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看到太宰君和白兰君的关系这么好,可真是令我感到非常欣慰呢。”
如果能用这点关系再多打些优惠折扣就太好了。
太宰治抬起眼:“森先生,你居然还让我去和白兰见面”
“你们不是相处得很愉快吗?”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回想着自己被迫喝下的超苦黑咖啡,而他进去前故意拿了附近三合组的货藏到了白兰的店里,现在那些人应该已经追到那个白头发的家伙店里了。
“我讨厌过于痛苦的死法。”
森鸥外:
太宰治的奇怪想法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因此森鸥外就从善如流地忽视了太宰治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说起来,太宰君觉得白兰君怎么样?”
“你是指什么,森先生。”
太宰治又拿了一颗棉花糖放到嘴里,这一次他没有用牙齿去撕开糖芯,而是缓慢地用舌头轻轻舔舐着柔软的糖衣,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绝顶的美味。然而从舌尖上蔓延开来的过分的甜味此时却仿佛被转换成了苦涩,苦涩得让他再一次回想起了那杯黑咖啡。
他想起白兰凑过来时,那双淡紫色的眼瞳,从最开始的虚伪笑意逐渐凝聚成实质化的灼灼目光。
太宰治毫不怀疑那是在看某种猎物的眼神,尽管他一边为那眼神内心生厌,一边却又莫名地起了一丝探究性的好奇。
“不觉得他和你很像吗?”
“呵呵,森先生你说冷笑话的水平真是越来越差劲了。”
太宰治嘲讽地笑了一声,他的喉咙动了动,吞下那颗棉花糖。
“那个白色的家伙,可是没有绳索系着呢。”
弱小可怜无助
见太宰治的背影消失在了巷子里,白兰关上店门,顺便从橱柜里又拿了一包棉花糖坐回了沙发上。
他捏着一颗棉花糖,举起对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盯着折射出的纯白光泽。
“我可不想重新换玻璃门啊。”白兰喃喃自语,“所以你们可以不要破坏我的店吗,装修可麻烦了呢。”
话音刚落,玻璃门便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破碎成大块大块的碎片。而白兰则被四五个男人围在沙发上,脑后顶上了黑漆漆的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