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昌平公主,真是太荒唐瞭!
宋太医接著道。
“恰逢是公主月信前,又加上那样激烈,以至于本体受损,充血严重。
“按理说,隻要服药休养,几天内便可痊愈。可一旦从太医院用药,这事儿就瞒不住瞭。
“魏相,您看此事……”
魏玠从容不迫。
“此事本相会单独禀明皇上,宋太医,你隻当什麽都不知道。”
宋太医是女子,哪怕医术再高明,在太医院也不得重用,人微言轻,不敢惹上这等麻烦。
“魏相放心,下官知道如何做。”
她要走时,魏玠又进一步沉声告诫。
“宋太医,公主声誉关乎圣上脸面,你若透露出去半个字,本相都保不住你。”
宋太医肩膀一抖,她在宫中多年,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可魏相这话,真叫她不寒而栗。
“下官万万不敢。”
这之后,魏玠又吩咐陆从去备药,并送去金福殿。
折腾许久,昭华才喝上这药,腹痛有所缓解。
那太医给她诊治时,她屏退瞭绿兰,然后就晕过去瞭,因而也不清楚自己的病症。
她难免忐忑。
和魏玠一样,昭华也怕自己意外怀上孩子,一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
次日一早,宫人来传话。
“公主,皇上召您过去。”
见金世子,品茗对弈
见到父皇,昭华福身行礼。
宣仁帝关心地问:“皇儿,你前些日子感染瘟疫,现在好些瞭吗?”
昭华点头。
“回父皇,儿臣已经痊愈。”
“怎麽看著脸色不太好?还是得多休养。”
昭华忍著小腹坠痛,“是,父皇。”
紧接著,宣仁帝状若无意地提起。
“朕听闻,你母妃忌日,金伯侯世子也去祭拜瞭。”
“是的。”
“皇儿,你觉得金世子如何?”
宣仁帝注视著昭华,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昭华面色平淡。
“金世子品性端庄,是个君子。”
听她评价不差,宣仁帝趁热打铁。
“当年,朕就是觉得他少年才俊,便给昌平定瞭这门亲事。
“可惜啊,昌平那个逆女,非要和父皇反著来。”
听到此处,昭华差不多猜到,父皇和外祖母一样,也想撮合她和金彦云。
果不其然。
宣仁帝下一句就是:“皇儿,你也到瞭该嫁人的年纪,朕认为,金世子堪为良配……”
“父皇。”昭华截断他这话,“请恕儿臣隻想陪伴您和母后,不想嫁人。”
她态度坚定,直接瞭当。
宣仁帝听后,眉头微微皱起来。
他没有责备她。
但接下去的话,处处透著股压迫。
那是来自一个君主和父亲的双重强权。
“朕也舍不得你出嫁,但这世间好男儿难得,朕不想你错过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