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低头思虑,试问她想护多少人,她现在又能护多少人,如今再多了颜家上下
“若是有什么,我自会相护。”
一直默默听着的江容景开了口,颜如均往这边看来。
“天家之怒,你如何能护?”
“自是有自己的办法。”江容景双手抱臂,纵然满身落魄,衣衫褴褛,他此番模样也让人很是信服。
说话间,狱外忽地便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县令,那日好声好气同他们说话的那人。
此刻也弓着腰,来到了沈蔚面前。
“下官来传信。”
沈芙竖起了耳朵,看向县令,问道:“什么信?”
“自是都城中有人送来,他说,请公主殿下亲启。”
沈芙拿过了那信件,拆开一看,是沈郁安的字迹。
“三皇兄说,父皇立了大皇兄为储君。”
一切都如同老夫人所言,沈祀文当真成了太子。
江容景与沈蔚对视着,唇角一勾。
“芙儿,现下便拿笔书信一封寄往都城。”
沈芙听闻沈蔚此言,连忙同县令拿来了纸和笔。
——三皇兄应约。
“只写这几个字?”沈芙回过头看向江容景疑惑问道。
“他若是看不懂这几个字,那我们也没必要和他合作了。”
沈芙暗自在心中偷笑,江容景此刻的面容,就像是浸在醋坛子泡发了的馒头。
醋意扑鼻。
那封信快马加鞭,不出一日便到了都城沈郁安的手里。
而今沈祀文成为储君,皇帝沈青镧派他前往兖州解决疫病。总的来说是将那整个州的流民安置,从都城带几名太医前去找出病因,彻底为百姓治好,不再让其遭受病痛折磨。
若是能将此事办好,这储君之位必定会落实,不再有所变动。
可按他们的计划来,怎会轻易让他成功?
兖州百姓的疫病要治,沈祀文也要对付。
“准备包袱,你们一日后便前往兖州。此行须得保密。且,俟祈”
听到江容景的声音,俟祈连忙探出了头。
“此行我与二皇子要暂留江南,还望你替我多顾着她些。”
俟祈扬了扬头,道:“那是自然。我与殿下是朋友,就算你没有叮嘱,我也是会护着的。”
江容景看向了沈芙,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摩挲着。
“那臂弩可还在?知道如何用吗?”
沈芙点了点头,随即擦了下他脸颊上的一抹灰。
“你放心,此次前往兖州,不会有什么困难。若是有,我解决不了时定会书信一封。”
江容景摸了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