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赃并获,这事,雍郡王不会认。”
红口白牙地说人家打劫,人能认?
人家是雍郡王,即将过门的侧福晋是个金娃娃,且这银票本来就是要给人家的。
人家犯得着冒险打劫吗?
明珠又深吸了口气:“把大管家叫来。”他忍不住龇了龇牙。
大管家刚在库房拣了几件价值不菲又不打眼的物件呢,就又被喊去了书房。
当被告知多出两件藏品的时候,他的脸都扭曲了。
欺人太甚啊,雍郡王欺人太甚了啊!
可他能怎么办呢?
他最多帮着主子义愤填膺一番,然后灰溜溜去库房多挑拣几件藏品喽。
不然呢?
他又没有胆子反打劫回来。
大管家能咽下这口气,明珠和胤禔不能啊。
不能动雍郡王,还动不得瓜尔佳·知阑吗?
一切的变数都是她弄出来的!
可转念一想,他们更气了!
最近还真不能动她,不然,谁也不能保证雍郡王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一切,等拿回欠条,等这事完全过去再说。
知阑心情极好地回了府,想到明日又能收获一千万两,那叫一个心飞扬。
想到胤禔和明珠憋着气,却不得不再准备银票的场景,知阑都能笑出声来。
让他们打她的主意,该!
第二日午时,胤禔黑着脸赴约,给了银票赎回了欠条。
看着胤禛一脸得意的嘴脸,胤禔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四,兄弟一场,你要不要做得这么绝!”
“银货两讫而已,大哥何出此言?”胤禛当着胤禔的面清点好银票,又当着他的面把银票放入怀中,还勾着嘴角轻轻拍了拍。
胤禔:……这是挑衅,这一定是挑衅!
他要跟老四拼了!
胤禛微微一笑,从座位上站起:“皇阿玛命本王进宫伴驾,本王便不奉陪了。”
“大阿哥自便。”
本王!
胤禛走后,胤禔直接把酒壶掼到了地上。
胤禛自称本王,是在跟他炫耀!
炫耀他得皇阿玛宠信,炫耀他地位比他高!
未走远的胤禛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满意勾唇。
这才哪到哪?
胤禔不会天真的以为杀身之仇,夺妻之恨,凭区区两千万两银子就能过去了吧!
几日后,京城来了个出入各处宴席的暴发户。
真的是暴发户,任何宴席,他都上赶着结账,就是想贴上贵人,找个门路,给自己谋个官身,好光宗耀祖。
“耀祖兄,真不是我不帮忙,当今皇上吏治清明,你这样,行不通的。”
“我不胜酒力,先告辞了,咱们下回再约啊。”
“哎!许兄,许兄……”蒋耀祖收回手,有些闷闷不乐地往下榻的客栈走去。
这位许兄,已经是他能接触到的身份最高的人了,若是连他都没有办法,那他就只能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