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ldo;哦&rdo;了声,接过白猫。
许温言将乐器从袋子里拿出,仔细检查了一下乐器的身体:&ldo;放心,没事。&rdo;
说着,他又试了试音色。
苏清河松了口气,好奇道:&ldo;许老板,你还懂这个呢,你会拉二胡?&rdo;
&ldo;这是京胡,京剧伴奏的乐器,你怎么有这个?&rdo;许温言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手中的乐器上,看似随意地问道。
苏清河耸了耸肩:&ldo;还不是楠姐,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蒋导的电影女主是一个会拉京胡的人,如果学会这项技能,也能在试镜的时候加加分。&rdo;
&ldo;欸&rdo;她想起什么,狡黠地眯了眯眼,凑近了些:&ldo;许老板,你肯定有内部消息啊,是这样的吗?快说说。&rdo;
许温言将京胡放回,颔首:&ldo;我母亲的确会京胡。&rdo;
!
苏清河捏了捏猫脖子,她差点忘记了,许温言的妈妈就是许秋月。
&ldo;许老师全才啊,那你呢?也会吗?&rdo;
&ldo;会一些&rdo;
苏清河眼睛亮了亮,二胡啊不,是京胡,在苏清河的刻板印象里都是常年与中老年人相伴,她有些想象不出,许温言拉这种神似二胡乐器的模样。
于是她抬起猫爪,向着男人挥了挥,撺掇道:&ldo;许老板,要不你帮我打打样?&rdo;
许温言抬眸看了苏清河一眼,将放了一半的京胡重新拿出。随后,他拿起遥控将电视的声量调至静音。
&ldo;你认真看。&rdo;
说着,许温言在椅子前坐下,将京胡的琴筒放在左腿上,正了正身体,左手按弦,右手拉弓,动作娴熟流畅,而又一丝不茍。
清脆明亮的音调缓缓流淌而出,在大部分时候,京胡总是伴随着京剧出现,苏清河本以为京胡一响,自己这段时间被磨练的唱戏dna就要响动,但是此时此刻,乐器娓娓道来的曲调却打破了她对这门乐器的固有认知。
在京味儿的底色中,由于速度的放缓,也让过分嘹亮的音色慢了下来,多了一丝温柔。这让苏清河有种错觉,仿佛眼前铺开了一卷北京夜色图,图上有着提灯嬉笑的孩童,还有提笼遛鸟的大爷,更有甜蜜互喂冰糖葫芦的小情侣。
她不知不觉慢慢倚靠在沙发靠背上,任凭曲调在脑海中徜徉。
微风吹起轻薄的幕帘,月色从窗外轻洒在男人挺拔的背脊上,给这幅图画添上了精妙的一笔,苏清河觉得自己好像嗅到了市集的寥寥红尘味儿。
似是被这曲调所感染,许温言一贯古井无波的眼底也多了几分温情,配上他那双多情的柳叶眼,竟让苏清河一时有些移不开眼。
就在这时,原本低垂着眼眸的男人骤然抬眸,苏清河猝不及防与其对上了视线,她呼吸停止了一瞬,却并未移开视线。
一时之间,那股寥寥红尘味似乎有了更为敏锐的触感,为两人之间搭建起了一层若有似无的牵引,空气缱绻旖旎。
&ldo;喵喵喵&rdo;
怀里的白猫努力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桎梏,随着它的动静,空气里的若有似无乍然散去,苏清河一惊,咳嗽了一声,将注意力转移到怀里不安分的猫界许老板,她腹诽道,从此刻起,她要剥夺它猫界许温言的称号,太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