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从月从手臂缝隙,露出了一丝视线,“即使是所有数值正常,你也有可能突然出事,我不能把一切交给系统来判断。我不能赌。”
他担心我。
他爱我。
游望眼里的舒从月,一览无余的坦诚。
被迫露出的脖子上仍有褐色痕迹,是他扎进去的留置针,刮破了舒从月的脖颈,留下的伤口。
他用指腹摸了摸那道疤痕。
舒从月微微一颤,他镜片上展示的数值疯了一样飙升。
温度:372c(偏高)
荷尔蒙:上升中(极高)
情绪:100(非常好)
评估建议:系统已转至隐私模式,您可以尽情的享受美好的时光~(隐私模式仅留存必备数据记录,不再实时录像,持续为您的健康保驾护航。)
游望要被系统的评估建议笑死。
在一台机器的眼里,他们是在做什么?
示爱?亲密?
他顺着脖颈,摸上了舒从月的脸。
漂亮俊秀的一张脸,没了眼镜的遮挡,漂亮得游望心跳剧烈。
而更剧烈的是游望眼前的数值,全面标红,持续提醒,隐私模式的告知闪个不停。
“舒医生,眼镜告诉我,你的荷尔蒙临界了。”
他好奇的下探。
“你不会已经——”
“滚开!”
游望挨了揍,痛失眼镜使用权。
也不疼,倒是舒从月比他更像挨了揍的家伙,脸红耳朵红脖子红。
舒从月恶狠狠的将眼镜塞回抽屉,还上了锁,盯着游望的眼神能把游望生吞了。
偏偏始作俑者幸灾乐祸,“舒医生,怎么气成这样?你是害羞吗?”
“闭嘴!”舒从月拿他毫无办法。
他痛苦的抓了抓头发,情绪崩溃得想要大叫,仍是稳住表情,从实验柜里翻出一台好几年没用过的笔记本电脑。
这东西性能不算强大,复古怀旧的保留着实体键盘和触控板,足够游望自己去折腾。
反正,别折腾他就行。
游望有了笔记本电脑,被舒从月赶出实验室。
于是,他抱着电脑,走向院子里的桌椅,慢慢的去摸索网络的消息。
网络就算再发展二十年,基本的框架也没有太大变化。
游望找到搜索引擎,第一件事就搜索“舒从月”。
老旧的新闻报道,一条一条的弹出来,仿佛舒从月的消息从放弃油画,改报国外知名医学专业之后,就彻底的沉寂了下来。
唯有他的论文刊发、他的研究获奖、他的实验成果备受关注又备受谴责,才能在纷繁杂芜的网络里,留下一丝痕迹。
原来,舒从月这么厉害。
游望读着舒从月获奖的消息,自然有专业的媒体为他解释:这奖仅次于诺贝尔,又被称为诺贝尔风向标,再向着获奖方向研究几年,诺奖犹如探囊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