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吧?他是不是就是照片里的那个?”
“是他。就是他,荣家的那个小儿子嘛。哎呀,这段时间经常来咱们公园的呀,你没印象呀?只要是周末,就经常会陪惟善、应岚两口子过来锻炼的呀!”
“哎呀。真是他啊!他跟荣峥,他们两个人不是兄弟吗?怎么……这是乱n啊!”
“别胡说。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的,只是小的那个从小被抱错了,一直在荣家长大而已。”
“那,那也是同|性|恋啊!这养子太不像话了,人家荣家把他养这么大,他怎么长大以后反而勾引他的哥哥!所以说啊,这年头好人不能做。谁知道会不会就把白羊狼给放进来了。”
“这样一说,还真是。哎,也不知道惟善跟应岚知道了没。要是他们夫妻两个人知道了,肯定要气出病来。”
“哎呀,那些个照片贴得到处都是,惟善跟应岚两个人肯定要看见的咯。这下可怎么才好。我们要不要帮忙撕掉一些呀?”
“那么多,你撕得完啊?还是别管闲事了。”
那些自以为足够小声的议论声传入荣绒的耳中,荣绒瞳孔微缩。
照片?什么照片?
荣绒的唇瓣发白,他的大脑在空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反应过来。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好几棵的树下都围了好些个人。荣绒跑到最近的一棵树下。他挤进人群。
在看见他跟他哥两个人亲密的照片时,荣绒想也不想地把印成宣传单形式的照片给撕了下来。
“哎?他怎么把它给撕了啊。”
“就是他吧?”
“就是他呀。”
“是他,他就是照片里的那个人。”
荣绒对周遭的议论充耳不闻,他冷着一张脸,一心想的都是他必须要赶在爸妈过来之前,把这些传单全部都撕掉。有些传单被胶水粘得太捞,他又撕得太过用力,指甲刮过树皮,传来钻心的疼痛。荣绒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终于把附近的几棵树上贴着的传单给清理干净,荣绒又跑到另一棵树下。
不一会儿,他的手里就满满当当,全是传单。
荣绒把从树上撕下来的的传单给用力的扔在了垃圾桶,他转过身,就瞧见爸妈,还有他哥,站在他的面前。
荣绒瞳孔倏地一缩。
在这一瞬间,荣绒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他的脸色煞白,有汗从他的脸颊滴下,他也不知道去擦。
下一秒,他的身体被结实地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荣绒的大脑空了空。
倏地,他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他大力地把他哥给推开。
荣峥用力地把他给扣在怀里,他亲吻他的耳根,“没事的,宝宝。没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我没写完!!!本来想一口气写完的!!!
只能明天再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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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成婚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那么多人都看见了。爸妈是不是……也看见了?
五月末,天气比起五月初又热了一些。树上传来清脆的鸟鸣声,还有白鸽的咕咕声。
荣绒站在树荫下,暂时没有被太阳晒到的地方。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五月末的造成可以这么冷,他身上的温度好像都被脚底下站着的这一片树荫给带走。他就像是不小心失足掉进一个刚刚化了冰的水潭里,浑身都冒着寒气,整个人还在滴着水,狼狈不堪。
被他哥抱住的那一瞬间,荣绒感觉到一股暖流注入他的身体。他的手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缓缓地、麻木地抬起。可他的双手支配着他的大脑,也就那么片刻的功夫。片刻,他的大脑就自己掌握了主控权。
他伸手,狠狠地把他哥给推开,却又再一次,被紧紧地抱住。
他哥的怀抱太暖了。刚刚那个拥抱,已经用尽他所有的力气推开,他实在没有力气再推开第二次,他也不想再推开了。荣绒的指尖颤抖地攥住他哥衣摆的一角,他把脑袋,靠在他哥的肩膀上,就像是冬日里受了冻伤的小鸟,终于回到能够令他安心的巢。他此全身都湿透地,伏在他哥的肩膀上休息、疗伤。
偶尔吹过一缕晨风,荣绒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荣峥怀抱着荣绒的手臂收拢,在他的耳畔,耐心地哄他。
应岚注意到了绒绒攥住荣峥衣摆的指尖,也注意到了绒绒指尖上的血,她的心狠狠地揪了下。她家绒绒的手是调香的手啊。平时绒绒对自己的手很注意,从不让自己的手受伤的。孩子得急成什么样,才能在手都受伤了的情况下,也要去撕那几张传单?
荣绒十八岁那年就敢为了周砥出柜,他不是一个会畏惧周围人目光跟议论的人。孩子反应这么大,是怕他跟惟善接受了以后会受不了吧?
这个傻孩子。
应岚双眼彤红。她走上前,张开手臂,抱住她的两个儿子,如同母鸟,为她的雏鸟们遮挡住外界的风雨。她对小绒绒道:“你哥说得对。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我们把传单都给清理掉,再报警,让警方把贴传单的人给找出来,要求对方把照片删除就好了。没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