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些恍惚。
好似什么也没生。
没有什么生离死别。
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她的那个遥远的午后。
我和她们一起,在校园的时光。
如果换了别的女人,男朋友一个多月不见面,一定会疑神疑鬼。可言叶什么也没问,笑着揽住我的手。
“诚君,”言叶说,“心她很想你,一直缠着我,让我带你回家。”
言叶抱着我的胳膊,往前走,我却站在原地。
言叶扭回头:“诚君?”
“言叶,”我说,“我们分手吧。”
言叶一怔,瞳孔放大,嘴角抽了抽,“诚,诚君,别开这样的玩笑了……”
我看着她,柔弱的她,感觉已经消失两个星期的心痛感又有复,我抿住嘴,“对不起,言叶。”
在我刚拿到鉴定报告时,我曾有和世界分手与言叶在一起的可能。
但现在,我已不可能再去爱她。
“……”
言叶沉默许久,抬起头,“是因为世界吗?”
我惊讶了。
言叶右眼一眨,歪着头吐了吐舌头,双手一拍合在胸前,“人家早就知道啦,诚君和世界的感情很好。但人家不在意哦,诚君,世界,我,我们三人在一起不也挺好的吗?”
看着乖巧的言叶,我忍不住闭上眼。
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加平淡,睁开眼。
“别说傻话了,”我说,“这是不可能的。”
“诚君!”言叶那虚弱的声音高了几分,“我一直在锻炼厨艺哦,还和妈妈请教了你喜欢的柠檬茶的做法,你看,天这么冷,都下雪了,我为你织的围巾已经快完成了,原本想后天交给你的……”
我转身,准备离开,“忘了我吧。”
“诚君!”
我听到咚的一声,忍不住回头,随即吃了一惊。
一向文静的言叶,如同大家闺秀一样的言叶,竟然丝毫不顾形象跪在路上,朝我低下头,虚弱颤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知道,和我相比,你和世界更喜欢对方,请不要抛弃我!我不会成为一个任性的女孩,我知道你肯定遇到了烦心事,我很担心你,但你不希望我来找你,我这段时间连电话也没打,我会严格要求自己,成为诚君喜欢的女孩……”
“求求你,请不要离开我——!!!”
言叶原本虚弱的声音扭曲到变形,俯下身子,额头触地。
“言叶……”我眼睛瞪大,嘴皮颤抖,“你不要这样……”
言叶没有动静。
我一把将言叶扯起,不顾她微弱的反抗,将她塞进计程车。
我对司机说了言叶家的地址,计程车离去后,我忍不住用右手手掌用力敲击额头。
打开通讯录,把言叶加入黑名单,我用力吐了口气。
回到住所,我面无表情,提起鞋架狠狠掼在地板上。
我将看见的东西全部砸了,却感觉不到半点舒心。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坐在走道里,背靠在墙壁上,抬头,凝视着黑暗,直到黑暗消失。
凌乱狼藉的房间,在阳光中诞生,出现在我眼里,我又一次听到门铃声。
我从木质地板上跳起,逃一样跑去开门。
门外是面无表情的世界。
我又闻到一股淡淡地紫罗兰的清香。
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被刺眼的阳光一照,眼眶中自动蓄满了泪水。
我低下头,不去看世界的眼睛。
“世界,你有什么事吗?”我尽量用平淡冷静的声音问道。
“我怀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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