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来得及开口,电梯门打开,贺兰月示意他先出去,见状,喻星洲抿了抿唇角,心想三楼的距离这麽短。
贺兰月下来喝了两口汤又準备走了,喻星洲立刻放下勺子起身,听到板凳摩擦地板的声音,贺兰月终于停下来,问:“有事情吗?”
喻星洲动作猛地一僵,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说:“没有。”
“好吧。”贺兰月不追问,笑了下起身就走。
喻星洲跟上,等再次回到三楼,贺兰月打开门前轻声说句:“晚安。”
说完便要进房间关上门,这次喻星洲确定系统不在线,他伸手挡了下贺兰月的房间门。
贺兰月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有些不知所以,等待着喻星洲,几秒后听到他小声问:“你身体好点了吗?”
其实有时候贺兰月会有些分不清别人突如其来的关心背后到底有什麽目的,但分不清的时候就不打算再分,她礼貌道谢:“好多了,谢谢关心。”
昨天晚上的温情仿佛是一场短暂的梦境,藏在贺兰月笑容下的冷淡才是常态。
喻星洲有些畏惧的想要收回手:“我——”
但出于内心的沖动,喻星洲还是开口了:“我下午买了件衣服。”
“嗯,钱不够吗?”贺兰月随口的问。
“不是。”喻星洲打断她的话,他再次开口,有些急:“先不要关门。”
脚步匆匆离去,浓郁的玫瑰香气让空气变得厚重而甜腻,气氛也跟着多了几分温情脉脉。
玫瑰的信息素带有几分豔丽的甜蜜,直击人的心髒。
贺兰月垂眼,真的没有再关闭上自己的房间门。
不过片刻,喻星洲匆匆而来,除却脚步声还有窸窸窣窣的纸袋响的声音,她嗅闻到那种来自服装店里的衣物布料味道,还有那家品牌特有的香水味。
“这个送你。”喻星洲不知为何总想要顺应自己下意识的反应,下意识想要送出去的衣服还有下意识想说的话。
大概是走廊橘黄色的夜灯放大人内心的柔软吧。
他将纸袋往前递了递,送进贺兰月的房间:“下午我看到这件衣服觉得很适合你,而且昨天的事情谢谢你。”
眼前的人是贺兰月,的确是上辈子该恨着的人,却也是这辈子的贺兰月。
那些厚重複杂的感情有时都让喻星洲弄的糊涂了,好像分裂成两个人。
一个人在言辞激烈拒绝每一次和贺兰月靠近的机会,一个人却又在每一次靠近贺兰月的机会里感到一种令自己都厌恶的庆幸和窃喜。
反正只有今晚,不会让系统知道的。
喻星洲安慰自己,他绝不会沉溺其中,也不在乎这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