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陈光明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
今天是棒梗结婚办酒席的日子。
前中后院,每个院子只有一个水龙头,如果洗碗洗菜全都挤在中院,水肯定不够用的。
所以一些锅碗瓢盆被搬到后院来洗,锅碗叮叮当当碰撞声,再加上大妈们豪放的说话声,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两天前,赵慧娟给他送了四百块钱过来,剩下的两百,分期还,每月还十块。
他答应了,不能把人逼得太急。
陈光明拿起床头的手表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
得起来了。
今天肯定不能窝在屋子里,得出去看热闹,不然给阎埠贵那五块钱可就白花了。
要是躲起来不见人,那不就坐实了自己真被截胡了吗?
陈光明洗漱一番,打开门。
“看,陈光明出来了!”
一直注意着他家动向的大妈立刻现了。
陈光明不知道的是,今天他也是主角之一,话题热度丝毫不低于两位新人。
甚至还有大妈在打赌他会不会到贾家吃席。
“这陈光明可真懒,这个点才起来。”
“是躲着不敢出门,怕被人说闲话吧。”
“应该不是,他近一个多月来几乎每个周末都是大概这个时间才起来,我住后院知道。”
见陈光明出来,正在洗碗洗菜的大妈们纷纷议论起来。
直到他走近,声音才小了些。
“陈大嫂好!”
“刘大妈好!”
“王大妈……”
陈光明早现院里的大妈都在注意着自己,但他却丝毫不怯场。
微笑着和她们打完招呼才走向中院。
此时中院。
桌凳已经摆好,陈光明粗略一数,至少十几桌。
贾家门前架起了四个临时灶台,傻柱正指挥着他徒弟马华和胖子等人在热火朝天地忙活。
如今也就中院宽敞点,前后院都搞了临建房,中院因为有易中海在才没有人敢动。
院中间正对门口的一张八仙桌,是收礼金用的。
阎埠贵坐着负责登记,易中海背着个包负责收钱。
此时有两个住户正在掏钱随礼。
还有十几个人站在两侧看热闹,都比较关心别人随多少钱。
看见他过来,一下子又有几个人围了过来。
“光明来啦,你随多少?”阎埠贵笑呵呵道。
“礼我就不随了,我送上祝福,祝他们早生贵子,棒梗年底喜当爹。”
“不随礼?”众人闻言都愣住了。
反应快的阎埠贵却是嘴角一抽,眼神怪异地看向陈光明。
这话乍一听是吉利的好话。
可现在都已经进入四月份了,到年底满打满算也才八个月,岂不是现在已经……。
阎埠贵心中一惊,那个传言不会是真的吧?
“开个玩笑,三大爷,大家都随多少?”陈光明看着登记的本子说。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从震惊中恢复如常,说道:“最多的是一大爷随了二十块,二大爷随了十块,普通住户大多是两块。”
“三大爷,咋不说你自己随了多少?”围观的住户起哄道。
阎埠贵讪笑道:“我随了三块钱,比不得老易和老刘,他们退休工资高。”
“那我就随一块吧,我家就一个人吃不回本,三大爷,你帮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