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白不言语,眸光朝半空那滚荡的暗波看去。
云姑娘的银针果然厉害。
话一落,洲白袖口一挥,强劲的暗气宛如鲸饮吞海,直击上空。
…
云笙暗吐芬芳。
奶奶个腿,终还是让他现了。
见他这阵势,怕是银针也没办法再穿透出去了。
…
云姑娘…准备好,晚些时候,会有丫鬟替你梳妆,明日,我们大婚。
…
你…。
云笙怒指,冷道。
我已是朔哥哥的人,洲白公子当真不挑食?
…
挑…。
洲白想都没想就开了口,停顿了一下,他继续道。
但本座只挑云姑娘。
不管你是当年的云家小姐,还是西域夫人,你终是本座心中的白月光,至生至死。
…
云笙翻了个白眼,一脸坚色。
可你不是我的白月光,朔哥哥才是。
洲白公子,天下女人何其多,不惜一切只为我一人,不值。
…
瞧着云笙鬓上的钗,洲白笑得温柔,笑得痴迷。
值不值,我心里清楚,没有云姑娘,与死有何区别。
他靠得云笙越近了,伸手扯下云笙鬓上的荷花钗,换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三支的紫色玉簪,他一边别,一边自语。
这紫色更有韵味,很配云姑娘。
荷花簪,太过锋利,我怕割伤了你。
说话间,荷花簪在洲白手中渐渐化成了尘灰,从指尖缝隙处飘落下。
…
云笙就这样深深看着她准备的簪子,被无情摧毁,心里说不出的怒意。
这土鳖是不给让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就在云笙愰神之际,洲白在云笙额头印下深深一吻,冰凉的触感,让云笙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往后退,结果后面临窗,直接堵了她的后路。
没办法,只得掌风劲起,朝面前人袭了过去。
洲白不偏不倚,身形猛然一退,立于几米开外,收紧袖口,双手负背,静静盯着对面。
不就亲了一下云姑娘吗?
何需大动干戈。
…
哼…。
云笙冷嗤。
就在你刺向朔哥哥那一剑时,就应该清楚,你我唯一的那点交情已经不复存在。
…
洲白皱了皱眉,刚要开口,银苍立于门外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