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谈之瑜绷着脸,连个微笑都没回。
他昨天喝了酒,早起洗了脸抓了头,还穿了一身运动套装,喷了俗称能斩男一万人的香水在猫眼里看了半个小时才和他偶遇上。
他恨啊!!
恨邢阳是个木头!
怎么不知道夸夸他呢?
两人同步上了电梯,谈之瑜比他高些,余光打量着他就今天的穿着,一如既往的黑色西装,胸肌被包裹的很紧,脱掉外套,里面的衬衫一定快要爆掉了。
他的腰又窄。
邢阳一天都在公司,他哪里来的时间去健身?
“昨天……”他刚要开口打破沉默。
谈之瑜挺了挺胸膛,等着他对自己负责的话说出口,等着他亲自承认他被自己美色吸引,并且克制不住亲近的告白而摆出一副高冷模样。
邢阳以为他是因为昨天的事耿耿于怀,亦或者觉得自己占了人家便宜。
毕竟趁着人家喝醉亲人的,是他。
“昨天的事,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邢阳道。
“?”
“毕竟你喝醉了,我想你也很讨厌我的接触吧,抱歉。”
“?”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你……!”谈之瑜被他的话噎住,嗓子里也被灌了铅,画风一转:“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真是个大木头!
他看起来不是乌木味的!
分明是榆木!
榆木脑袋把他的神经已经侵蚀了。
邢阳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不好。
在电梯里面,谈之瑜的信息素气压极低,把不开心三个大字写在了脸上。
可,他为什么不高兴呢?
邢老板不懂。
回忆到他们结婚那天,谈之瑜和他坐的老远,清楚的为他立下三条规矩,婚前财产协议,婚后标记次数,禁止单方面纠缠,就连他们第一次做,谈之瑜因为不满他的长相,他甚至戴着眼罩才能凭借信息素本能标记。
如今,是不是自己做的太过分呢?
谈之瑜年少成名,是家中宠大的少爷,那张脸是邢阳无论从客观还是主观都要承认着迷的模样,邢阳总是觉得他和自己结婚是亏欠了他,所以他想在其他方面弥补,但现在他认为,或许是自己没了分寸,有些过火也说不定。
看来,需要保持下距离吗?
到了公司,王秘书给他汇报了接下来投资的方向和几个竞标的会议酒局。
“淮海医疗进海关器械……”王秘书拿着文件说着,忽然被打断。
“王秘书,你结婚多久了。”邢阳手中的钢笔轻轻点在桌面上,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