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弃,才是唯一的办法。
祭司看着她那副伤情绝望到心如死灰的样子,也不过问,不过是交个方法而已。
但是他需要弄清楚的是
“你想回到妖都?”
阿辞没有丝毫的犹豫,眼底之中的暗色缓缓溢出,她点头,仰头看着树叶枝桠缝隙中的蓝天白云:“总要把负心之人杀了不是?”
祭司笑了笑:“负心之人?那岂不是连我都要杀了?”
阿辞却丝毫不客气地看着他:“你不是人。”
祭司呵呵笑着,随后丢了个卷轴给她,起身,伸了伸腰:“这本卷轴之中记载着情丝的所有记录,你若是要拔除,还得要自己亲自动手。”
他神态慵懒,语气随意。
可是就在他要离开时,他脚步一顿,扭头看着她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拔除情丝之痛,就如同剖丹之痛般。”
阿辞看着他,久违的说了句:“谢了。”
祭司却是露出几分暧昧的笑:“长夏,拔除情丝后可不能忘了我。”
阿辞漠然着脸:“我又不是喝忘川水?怎会轻易忘记?”
祭司最终走了,走时还留下一句话:“你的钉子也该拔了。”
阿辞抚着自己的心口。
是么,蚀骨钉可以拔了?
那自己有要去地狱走上那么一遭。
阿辞将卷轴收了起来。
赵扶桑似是听到了祭司离开的声音,出来一看,问道:“老翁走了么?”
阿辞点点头。
她看着赵扶桑,问道:“赵扶桑,你想要什么?”
赵扶桑一愣,没听明白,于是他问道:“什么?”
阿辞站起身,负手在后,面若冰霜,眼底没有过多的情绪:“你一直跟着我,这次又救了我,说吧,你想要什么?”
赵扶桑微微蹙眉,眼底是委屈和不解:“阿辞,你怎么这么说?我没明白。”
阿辞这才说道:“行,那我就说明白点,你跟着我,不就是想得到点什么么?不如,你开个价,我给你,然后,我们俩就此别过,那些救命之恩,也算还清了。”
赵扶桑沉默着,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阿辞,那般决绝的态度,强硬冰冷的口吻。
这是阿辞?
这是那个会跟他开玩笑的阿辞?
会是那个包容他的人?
不,不是的。
他不是阿辞。
阿辞绝对不是这样的。
赵扶桑的眼眶逐渐红了起来。
他的心底苦涩无比,好像被人狠狠地捏紧心脏般难受。
一定是阿辞不想在让他冒险,一定是这样的。
一定是
他扯出一个笑容:“阿辞,我没关系的,真的,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搭档么?这一回,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去冒险的,我们是朋友”
“谁和你是朋友?”阿辞蹙眉看他。
赵扶桑的话音被阿辞这句话堵得戛然而止。
少年的眼睛明亮非常,可是现在却是因为里面含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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