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时以前问过于桑洲,为什么偏偏喜欢朝脸上打,这么一张帅脸,揍下去他能忍心吗?
于桑洲当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亲上一口后说道:“你打我就忍心吗,我全他妈是内伤。”
饶时烦躁地抓了两下头发,他有些感到害怕。
那些有关于桑洲的回忆是他曾经最想忘记的东西,可偏偏越刻意越忘不了。
在此刻,饶时才发现,他不仅没忘记,还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根本没办法梗着脖子说“我不喜欢他”,因为每当他回忆起于桑洲的好时,那种心动的感觉还是会在心头蔓延。
心动就心动吧,再心动都没用,饶时还不至于傻到在同一个坑里摔死两次。
如果让他从头来过,饶时不会动手打于桑洲,他宁愿这三个字从没出现在自己生活中。
可惜没有这个如果。
大学开学那天的天气热得出奇,于桑洲就那么出现在他眼前。
他说:“哟,你也在这个学校呢?”
饶时不爽地瞥他一眼:“还真是不巧啊……又是你。”
不后悔
“是啊,又是我,”于桑洲瞥了眼饶时手里那碗面,“还没到饭点呢,又差点给你饿死了?”
饶时夹起一筷子面喂进嘴里,看着这个闲得没事就得开口找骂的于桑洲。
“成熟点,我们现在是大学生,”饶时拿筷子指着他,说道,“别跟个小学生一样,幼不幼稚。”
“你能不能讲究点!”于桑洲嫌弃地朝后退上一步,斜眼看着饶时筷子上还挂着的面条,再朝下看,就是那条让他恨不得立马闭眼的束脚裤,“你这裤子穿着舒服吗?”
饶时低头看了眼,抬脚跺了跺,“舒服啊,怎么,看上了?”
“一点都没有。”于桑洲说道。
这大热天的,也不知道这人杵在食堂门口干什么,不进去坐也不买饭,就干站在这儿。
闲得发慌闲出屁来了,还有心思去操心别人穿什么裤子。
“你怎么还不走?”饶时拿筷子翻了两下已经坨掉的热干面,要不是和于桑洲瞎聊天,这面早就吃完了。
“你管呢。”于桑洲也不气,但就是站在那儿不走。
饶时本来就懒得和于桑洲多说,他朝后退了一步,现在后背能感受到食堂内的空调凉风,惬意得很。
扒拉完最后一根面条,任游才慢腾腾地举着两根冰棍走过来。
“吃,快点的,都快化了,”任游撕开自己那个,递给饶时一根,朝边上看了眼,“哟我说是谁呢,站在这儿守卫食堂安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