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可能打出感情来,饶时认为,如果这样都能有感情,那自己不是个爱受虐的,就肯定是脑子不清楚的。
他当时看见刀,下意识就觉得一定要带走于桑洲。
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如果被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制服,那完全就是不公平。
要打就好好打,上道具算是什么意思。
所以饶时冲了出去,不带任何犹豫。
于桑洲也不是什么挺坏的人,就是那张嘴讨厌了点,也不是一点,是非常讨厌。
但这样一个讨厌的人,饶时也不希望他就这样消失,至少,得消失在自己手里。
打完针后,饶时还坐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烧是退了,但人还是没什么精神。
他拎着一袋子药朝学校走,累得只想回去躺床上好好睡一觉。
走半路时,饶达海的电话出现在手机屏幕上,铃声吵得他一阵头晕。
他不想接电话,在这种人不舒服的情况下,他更不想听见饶达海的声音。
可他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直到饶时回到寝室躺上床都没停下。
最终,这通电话还是被接起。
饶时没说话,他知道,第一句肯定会是饶达海愤怒地谩骂。
果然,一接通就是一些很难听的话,但这次他骂的时间短,没多久就直接进入正题。
饶达海说:“你是不是说过以后不再给我添麻烦?”
“是。”饶时闭上眼深呼一口气。
“你学校的地址给我一个,我帮你把衣服什么的,还有那些乱七八糟都给你寄过去。”饶达海大概是在抽烟,打火机被按响好几次。
“寄过来干什么?”饶时问。
“你反正也不回来,上大学了嘛,远走高飞嘛,家是老子的,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饶达海现在终于是点上烟了,那边的打火机声消失,他重重吸上一口,“我肯定给你收拾得干干净净。”
束脚裤
饶时“嗯”了声,将电话挂断。
随后饶达海又发来一条短信:忘了给你说,家里门锁坏了,我换了把新锁。
短信被饶时看了两遍,意思很简单,说直白点就是不让他再回家的意思。
那把家里的钥匙还在行李箱里待着,饶时睁开眼下床,从柜子里提出那个黑色行李箱。
里面还有几件没被他拿出来的厚衣服,那把钥匙就被放在被衣服压着的拉链夹层里。
饶时先将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放在桌上,盯着那个只有两指长的拉链看了一会儿,当他伸手去拉时,却只能拉开一半。
行李箱是他这次新买的,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饶时知道自己的脾气,他今天本来气就不太顺,从早上睁眼开始就没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