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吧,反正于桑洲不在。
没关系,尽情哭就好了。
饶时将身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后背实在擦不到也没办法。
最要紧的还是脸上。
被打火机砸中的眼眶出现淤青,额头还有擦伤,嘴角的裂口疼得他都不敢怎么说话。
也不知道于桑洲回来那天能不能消下去。
他想让于桑洲赶紧回来,但他又不想让于桑洲看见自己这个样子。
饶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不擅长撒谎,说出来肯定全是漏洞。
于桑洲在两天后回来了。
他没有提前给饶时说,开门声响起时,饶时都被吓了一跳。
因为他前几个小时还给这人说自己已经去上班了。
楼道的声控灯已经熄灭,于桑洲跨过门槛将门关上,手上提着的超市购物袋被他搁在桌上。
于桑洲走到饶时边上摸了摸他的脸,问他:“怎么弄的?”
脸上没有笑容,连语气都带着怒意,于桑洲的每一次抚摸都十分轻柔,像是怕把饶时弄痛。
见饶时没有回答,他又问一遍:“你这是怎么了?”
饶时笑着说:“碰到一个找茬的客人,没说几句就动手了,你知道的,他动手了那我肯定不能不还啊,所以就这样了,工作也没了。”
“我看看。”于桑洲蹲下来,将他的衣服朝上撩。
那些伤口刚开始看着没这么吓人,几天过去后反而变得像重伤,于桑洲越看脸色越不好,他站起来说:“后背也打了吗?”
“嗯……”饶时掀起后背的衣服,“没多严重,那个客人都没劲儿,我都不疼。”
下一秒,于桑洲按了按他后背的淤青,饶时下意识倒抽一口气。
“这还叫不疼!”于桑洲问他,“你怎么不说?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让我回来?谁啊他妈的,他身上的伤比你还严重吗!”
“你不是有事吗,再说了,我都解决了啊,”饶时挥手笑着说,“我就这样,啪一下子用板砖拍他身上了,他肯定比我严重多了。”
“真的?”于桑洲有些不相信。
“真的,我是那种能吃亏的人吗?”饶时站起来戳了戳他的脸,“板着脸丑死了,笑一个,我真没事。”
于桑洲不说话,一直心疼地看着他。
“干吗啊,一直盯着我又不说话。”饶时问。
“我想亲你,”于桑洲看着他的嘴角说,“你会疼吧。”
“没事儿,”饶时凑上去抱着他,“早就不疼了。”
这件事于桑洲唠叨了好几天。
说得最多的一句就是让饶时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马上告诉他,不管他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