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给他打电话。
饶时刚开始都是“嗯嗯”点头,后面有点听烦了,他问:“你来干什么,和我一起揍别人?”
“不重要吧,”于桑洲说,“你别再受伤就行了。”
“那你还打我?”饶时问。
“哪次不是你先打的我,”于桑洲说,“你别再打我了。”
坏掉的手机其实换个屏幕也能用,但这个手机已经好几年了,于桑洲依旧是先斩后奏。
他直接买回一部新手机,盯着饶时将旧手机拿去二手回收,他说:“我说过,我做事全凭直觉,想做就做了,我想给你买新的,所以就买了。别忘了我们是在一起谈恋爱,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也不要拒绝。”
饶时将伤养得差不多了才去找工作,要不是于桑洲给他按在家里,饶时早就上班去了。
于桑洲也找了工作,就是每天都要加班。
那间出租屋经常在晚上一个人都没有,白天会有两个相拥的人一起补觉。
饶时笑他以后会秃头,于桑洲摸了摸自己头顶说:“还没有,等我秃了就趁夜里你睡得正香的时候给你也剃秃。”
“不能吧?”饶时说,“你自己不帅了还得带着我啊?”
“开玩笑的,”于桑洲又摸了两下头顶,“你不喜欢秃顶啊?”
“嗯,别扒拉头发了,”饶时拍开他摸头发的手,“你离秃顶还远着呢。”
工作不好找,也不好干。
好在饶时这几年也攒了点小金库,他动不动就会在于桑洲面前提起以后的事。
买房子都是说太多已经快说烂的事,饶时最近爱说一些小事,比如以后去哪里旅游、新房如何装修、买个什么牌子的车,或是等他有钱了一定要自己创业。
于桑洲一一应下,每次都和饶时聊这些聊到很晚。
就好像这些都是会实现的,就算晚一点也没关系。
但于桑洲突然打破了饶时对未来一切的憧憬。
他不回来了。
不管早晚,就算那天是休息也好,于桑洲都没有回来。
他刚开始说自己家里有点事,后来说公司里工作很忙。
饶时也是直接开骂,他问于桑洲到底是有多大本事,非得把他一个破实习生绑在公司,晚上连家都不让回。
于桑洲当时只是笑了笑,声音听着也很疲惫:“你现在不说那是出租屋了?别急,等我忙完了就回来,好吗?”
后来他也的确回来了,但每次都和说好的时间不一样。
他说九点回来,那就会拖到夜里十二点,如果说零点后再回,那多半会拖到凌晨两三点。
饶时每天都会问,就算再困都会强撑着再问,后来于桑洲越来越敷衍,回消息的时间也越拖越长。
到最后干脆不给时间,只说一句:“不知道,你先睡。”
那天饶时买了晚饭准备回去吃,新工作离出租屋有些远,但现在这个天气也不至于饭菜冷得快,说不定等他到家都还带着热气,刚好能快点吃完早早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