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桑洲则是和那个学姐大大方方地站在路灯下。
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这个对话实在是太长了,饶时不明白,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话要说。
接着于桑洲抬起手。
他们,在拥抱彼此。
饶时立马掏出手机,他要把这辈子听过最难听的话全部骂出来,但这个电话还是没有拨出去。
电话打给了高一顺,他问:“你记不记得,于桑洲之前有个夜跑社的社团,那个女生——”
“文榆清吗?”高一顺回答得很快,“他也就和这个女生关系好点。”
“谢谢。”饶时说。
饶时看见对面的人依旧抱在一起。
怎么就能抱这么久呢?
他站在那里等着他们松开彼此的怀抱,文榆清进了单元楼,于桑洲还在那里站了会儿。
是在确认她有没有平安到家吗?
饶时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出来。
于桑洲终于舍得走了。
饶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给他发了条消息。
饶时说:你今天回来一趟,不管说什么理由都没用。你不回来,我就弄死你。
跌价
于桑洲没有回复,但饶时到出租屋楼下时,看见屋里的灯亮着。
他掉头又走出了小路。
让于桑洲多等一会儿也没什么错吧,他等于桑洲的时间可比这要长得多。
饶时坐在小路外面的石墩子上,这墩子都有点烫屁股。
他没有坐多长时间。
起身时也才只坐了十分钟。
这几分钟里,他看了无数次时间,竟然才只过了十分钟。
饶时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两瓶冰汽水,装在袋子里,提着慢慢朝出租屋走。
两瓶汽水没多重,但它们都在同一个袋子里,随着饶时的步子互相碰撞。
声音沉闷,停下来时还会听到微小的水荡声。
饶时用钥匙打开门,于桑洲正坐在床边,他说:“你这么晚出去干什么了?”
“买东西,”饶时晃了晃袋子,从里面拿出一瓶递给他,“喝点。”
现在袋子里只剩下一瓶,饶时顿时感觉轻松不少。
这一瓶的重量轻得像羽毛,就像他什么都没提一样。
“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于桑洲打开汽水,朝前递给饶时,他说,“感觉你好像挺急的。”
“嗯,都要弄死你了,能不急吗,”饶时懒得和他弯弯绕绕的,他接过于桑洲递过来的汽水,放到一边,“你,是直男吧?你喜欢女的,是不是?”
“你从哪儿得出的结论?”于桑洲问。
“你本来就不是弯的,一开始就不是,”饶时说,“你看,你买的这些裙子,你是爱看我穿吗?”
“那不然呢?”于桑洲皱了皱眉,“你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先说这个事吧,”那件女仆装就挂在衣架上,饶时走过去扯起那件衣服,“我穿这件衣服真的好看吗,还是因为你没有别办法,只能看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