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天没回应她,倒是一旁站了许久,早就看不顺眼的尚德跳出来,指着小帆……手中的抹布呱呱大叫,“凌小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老爷送给少爷做第一次做成买卖的纪念品拿来抹桌子!”
暴跳间,他不忘强调纪念品三字。
小帆有些犹豫地提起手里湿漉漉的抹布,抖两抖,求证,“这个?”再无辜的看向沉默的冷夏天,“抹布?”
虽然是纪念品,可是抹布还不是让人抹东西用的,……她不算做错什么吧?
仿佛从她眼中读出她所想,冷夏天抿了抿唇,“锦帕。”
意思是,用抹布抹桌子没错,可是用锦帕抹桌子就有错。
55555,怎么这么衰啊?她不过是想好好表现一下自己处理事情的反应能力与敏捷的动作而已,怎么就拿了他的锦帕呢?
而且,视线回到手中的滴着水的身份可疑的锦帕上。
表情瞬间变得难以理解,再怎么看,她都觉得手中这块像抹布些。
他是少爷?10
“少爷……我……”
不管怎样,她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刚才的行为。
冷不防被跳出来的尚德阴恻恻地嗤笑打断:
“来之前我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了吗?今天少爷跟众位掌柜爷议事,你能进来侍奉,是你的荣幸,托在座诸位掌柜爷的鸿福,没想到你倒好,进门前一个劲地应承说好,看你现在做出些什么!”
“我……”
“你什么,就是拿十个你来换,也比不上少爷的锦帕,少爷的锦帕是我们德高望重的老爷在少爷十三岁那年第一次独自做成买卖,老爷特地给少爷留下的纪念品,意义深远,容得你这样放肆,不问自取抢走当抹布用的吗?”
尚德口若悬河地问责,配合一脸愤然,似乎恨不得当场代替封建地主办了她的模样。
在座各位掌柜本来对令小贩一无所知,本来就觉得今日议事叫上一个陌生的丫鬟在隔壁有些不妥。
毕竟大伙谈的都是冷府的生意,内容敏感,甚至涉及到商业秘密,可是,主事人脸色平常,不觉不妥,大伙只当他自有打算,又或是这位看似平凡的小丫鬟身上有什么过人之处,于是没人问出心中疑问,皆私下打醒十二分精神留意着。
如今听尚德说法,顿时明了了小丫鬟的地位,更是迷糊,再加上小丫鬟席间的表现,更是鄙夷。
身为丫鬟连一般丫鬟的知觉都没有,还给主子添乱!
真是不知所谓!
引入新概念1
士可忍孰不可忍!
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地球是圆的时空是可以穿越的一块轻飘飘的抹布,不!是锦帕在必要时候也能够充当武器用的!
牙齿咯咯响,正在熊熊火气当头的小帆恨不得当场将抹布摔到尚德那张像是涂满了鹤顶红般碍眼的嘴脸上!
然而,脑袋仅剩的唯一一点理智告诉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深呼吸。
再深呼吸。
让肺部来回扩充,几次充足的呼吸运动之后,感觉火气渐渐压下去。
小帆很满意,勾起着蒙娜丽莎的微笑,先环视明显在蔑视自己的众位掌柜一眼,才看向主座一声不吭的主事人,“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