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软。
那双手,摸起来,骨头好似都是软的。
怎么会不叫人喜欢,他简直爱不释手。
小时候倒还好些,他同他亲近的情同手足,恨不得夜里都窝在一张床上睡。
事实上,李裴也不是没想过,深更半夜悄无声息钻进他的被窝里,想都不用想,他的被窝肯定像他这个人一样的香。
只是后来渐渐长大了。
兄弟之间的感情都生分了。
没有从前那么亲近,碰也不让碰,平日里勾肩搭背都要不高兴好一会儿。
脾气真是越来越骄纵。
不过他是太子,脾气大点也是应该的,不然镇不住底下这些人。人人都想踩在他的头上。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
沈竺玉虽然五岁就被封为皇太子,但他十岁那年被长元帝废过一次,贬为了庶人。
那回李裴都为他操心良久,他那时候身体养得还没有现在这么好,胆子又小,丁点事情就能将他吓破了胆。
被废黜这种天大的事情,于他而言简直是泰山压顶,这辈子都看不见天光了似的。
好在半年后就再次复起。
可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被废第二次。
帝王心,说变就变。
不喜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不怪他这么多年战战兢兢。
李裴这样想着又对他生出几分可怜了,已经想着若是他日后被废黜了也不要紧。
哪怕被发配到偏僻的行宫里圈禁一辈子,他不会弃他不顾,还是会好好的待他。
派人去照顾他。
起码让他衣食无忧。
李裴想着就凑到他身边,肩膀贴着他的肩膀,只不过这张长椅实在拥挤,坐不下三个人。
李裴往沈竺玉那边挤,她就不得不往陆绥身边靠。
她埋着头,几乎不敢去看陆绥的脸色,今日她已经体会到了陆绥对她的嫌弃,连一片衣角都不愿触碰到。
可她现在也是没办法,只能冒犯了他。
陆绥身体僵硬,邦邦硬的身躯也不知如何是好,那种脑袋炸开的感觉又来了。
隔着薄薄的布料,好似能感觉到她身上软香的温度。
李裴借酒浇愁,很是惆怅,对她说:“殿下现在是越来越与我生分了。你忘记小时候我们有多亲近了吗?”
好到都快穿一条裤子了!
他怎么能,疏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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