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算情之所至,现在……怎么有些蓄意堕落的感觉呢。
万宁从前是小姑娘的时候,妇人们说起闺房话都避着她,唯恐带坏了她。
后来她嫁人了,别人不知道她没圆过房,再说起那些事来就无所顾忌,有时候她听得一知半解的,看人家笑也跟着笑,却不知道好笑的点在哪里。
她现在就这么漫天神游,想起那些人的笑话来,想起她们说男的没劲儿不行,太有劲儿也遭罪。
想着想着,浴室的门开了。
陈宥安的感觉比较敏锐,第一时间就捕捉到镜子里的目光,和万宁四目相对,眼神又柔和下来。
万宁脱口而出:“咦,你怎么穿着衣服啊?”
穿戴整齐的陈宥安:……
万宁问完了觉得自己这话也太那个了!尴尬地想要找补,找补了半天,问出一句:“那你都穿好衣服了,就回你房间呗。”
他们入住的时候开的是两个大床房。
陈宥安装没听见,径自坐上了床的另一边,掀开被角躺进去,“累了,就在这边睡呗。”
万宁矜持起来:“不要,不行,别睡!”
她说到最后去推他,要把他推下去。
陈宥安坚若磐石,推也推不动,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t一样。
也确实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连窗外那些闪烁的灯光都熄灭了大半。
万宁推不动他,自己抱着膝盖坐在他旁边,说些没有逻辑的话:“你不走的话,把房卡给我,我去你那边睡。快起来,不要装听不见,我要穿衣服了。”
她嘀嘀咕咕,陈宥安听得嘴角弯起,最后一翻身,抱着她的小腿发笑:“你好像不困?很精神?要和我继续下棋?”
他一说下棋,气氛就暧昧起来了。
万宁往回缩脚,“谁要跟你下棋,你不是都要走了吗,你干嘛还来招我?”
陈宥安:“咱俩,谁招的谁啊?”
万宁:“当然是你招我,你们家想要我爹的银子,就把我抢了去做媳妇,强取豪夺。”
陈宥安:“……说得没错。”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从前万宁都只在心里骂的,现在骂出来,看陈宥安似乎没有震怒,胆子大了起来,又继续骂:“你们府上的厨子做饭没味,让他多加点海肠粉,他还要跟你告状说我穷奢极欲!我都没让他加海肠!”
陈宥安:“扣他俸银!”
万宁:“珍禽院那只秃毛鹦鹉,每次见到我都不问安,还骂我!说我臭美!”
陈宥安:“把他毛都拔光!”
万宁这话匣子一开口就收不住了,劈里啪啦骂了半天,中间还喝了半瓶矿泉水润嗓子。
陈宥安无论听她骂什么都不生气,看她眼神给与点头回应,也不讲什么道理,顺着她说呗,反正说得她高兴了就成。
他这边情绪价值提供到位,万宁骂完了也高兴了,躺下滚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蹭蹭:“最该骂的还是你,如果你不同意娶我,就没那么多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