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琼惊慌的从床上跳下来,急声道:“不是的,不是师傅想的那样,师姐并不是故意亲我的,她只是……
萧望之扯着他到床上躺好,笑道:“她只是喝醉了是吗?为师只是和你开玩笑,就你师姐那个性格谁能罚得了她。”
方琼抿着唇,没有说话。
萧望之又道:“玉儿她醒酒以后就会忘记自己做过什么事情,难道你不生她气吗?喝醉了亲你,醒来却又不记得。”
方琼低声道:“我不生气,真的,我从来都不生师姐的气。”
萧望之拍了拍他的头,打趣道:“你倒是个痴情种,你师姐就是这么一个没有心肝的家伙,等你以后成亲了,可不能学她,不然到最后受伤害的还是你自己。”
方琼点头附和说道:“是。”
萧望之起身道:“我先出去,你自己好好休息,明日就是‘四仙会’了,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也不要紧张,正常发挥就行,你只需要记住一句话:输赢不重要,只要问心无愧就好,毕竟我们修道之人,最重要的就是修心。”
萧望之走后,方琼便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秦玉的音容笑貌,想起她每次喝醉后都会拉着自己说个不停,酒劲上来的时候,捧着自己的脸要亲上许久。
他捂着脸靠在床上,耳尖发烫,脑子里全是秦玉。
就这样,方琼满脑子都是秦玉,直到半夜才堪堪睡去。
经过昨日之事方琼和洛灵霄分为待定,顾名思义就是仙渺峰参赛弟子输了,才能轮到他俩。
要不说谢沉是幸运的呢,第一个对手便是昨日仗着自己是飞雨阁少爷要取消他比赛资格的李承峰。
李承峰昨日被自己的爹打的不轻,身上的伤都还没有好全,今日又要和谢沉比赛,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他又不敢拒绝,毕竟他爹说了,今日要是不把谢沉淘汰出去,就要打断他的腿。
李承峰握着剑的手都在抖,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谢沉,但又不能认输,不然他回去又要被自己爹揍一顿,而且,如果他今天输给谢沉的话,那岂不是说明仙渺峰比他飞雨阁强?
李承峰眼珠子转了转,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谢沉,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做才能不挨打还能赢得比赛。
谢沉冷眼看着他,也不先动手。
飞雨阁阁主看着李承峰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气得直咬牙,暗骂他没出息,但是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他,只能忍着怒火,朝他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动手。
李承峰收到飞雨阁阁主的暗示,心里更慌了,他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心想:豁出去了,打不过也要打,不然回去又要挨打。
李承峰深吸一口气,提着剑朝谢沉刺去,结果可想而知,他的剑连谢沉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躲开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谢沉的剑就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承峰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吓得腿都软了,他咽了咽口水,颤声道:“这不公平,谢沉修为在我之上,有本事你和我们飞雨阁自魅比试比试。”
萧望之看着台上的二人,笑道:“是老夫许久不出山了吗?还是‘四仙会’的比赛改了规矩?以往只有赢的人可以挑下一位对手,什么时候变成输的人去挑选了?”
飞雨阁阁主听到萧望之的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冷哼一声,道:“萧掌门,小孩子之间的玩笑话,你又何必当真?”
谢沉收了剑,退至一旁。
萧望之笑道:“玩笑?那照李阁主的意思,后天的比试我也可以叫秦玉前来参加?也可以教其他弟子输了耍无赖是吗?”
飞雨阁阁主道:“萧掌门,承峰他只是年纪小,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谢沉冷眼看着李承峰,眼底满是讥讽。
萧望之道:“既然李阁主知道李少爷年纪小不懂事,那就不要带他来参加‘四仙会’免得坏了规矩。”
飞雨阁阁主闻言,顿时哑口无言,脸色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萧望之竟然会如此不给他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他儿子,简直就是在打他飞雨阁的脸。
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天剑宗提出一个办法,就是让秦玉前来参赛,至于对手不再限于门外弟子,而是她和仙渺峰的人对战,秦玉对战谢沉一听就很有看头,毕竟两位都是萧望之的徒弟。
萧望之冷笑道:“你们当真要让我那爱徒前来?是不想自己门派弟子有机会夺下首魁了吗?”
飞雨阁阁主心里咯噔一下,萧望之这话说得没错,秦玉可是千年难遇的天才剑修,若是她来参赛,那其他门派弟子肯定没机会了。
李阁笑道:“此事还是今晚在商议吧,下一场是仙渺峰的竹溪对仙渺峰的谢沉了,萧掌门你是看好自己的徒弟,还是看好你师弟的徒弟?”
萧望之漫不经心道:“他们二人谁赢谁输不都是给我仙渺峰争光吗?既是同门又何必一分高下。”
这句话在谢沉看来却是别有用意,自小萧望之只会夸赞秦玉剑法如何了得,无论他拿到什么会试的名次没有夸,永远只有一句莫骄傲。
偏偏每次的会试他永远都是第四,第一是秦玉打不过情有可原,可第三是经常偷懒不修炼的竹溪,师傅一定是对他失望够了,所以对自己和谁都比都不关心,这次他必须要战胜竹溪!
竹溪拎着骨扇站在一旁等着谢沉来,她眨了眨眼,道:“师兄,还不拔剑?莫不是对我有所忌惮?”
谢沉冷声道:“师妹,得罪了。”
竹溪打开骨扇,笑道:“师兄不必客气,尽管出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