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纤凝说:“我没有朋友。”
“咦,我不是阿凝的朋友吗?”
李纤凝:“……你觉得是就是吧。”
花露露出灿烂笑容,“阿凝承认我们是好朋友了呢。”
“我没有,你别瞎说。”
“你说我觉得是就是,不是交给我做主的意思嘛?我做主我们是好朋友啦。”贴近李纤凝耳朵,“不过下次你不许再把我做给的点心送给别人吃了,我会伤心的。”
李纤凝:“下次不要做了。”
花露:“……”
至幽兰坊,花露给李纤凝怜香互相引荐过。
怜香对李纤凝的造访心怀忐忑,不知其目的何在,拿话探道:“我托露露打探刘修撰狱中情形,露露憨直,不知变通,敢是哪句话犯了衙门忌讳?”
“哪有什么忌讳,娘子多心了。我闻娘子与刘修撰情谊非比寻常,有几句闲话问娘子。”
怜香面露难色,“若是平常倒也罢了,眼下刘修撰身在狱中,我岂有不为他考虑的道理,不提防哪句话说错,为他招来祸患,就是妾的不是了,亦有负于我们素日的情分。故恕难从命。”
“娘子且别忙着拒绝,只是几句闲话,答与不答皆在娘子。娘子意下如何?”
怜香斟酌半日,不好回绝的太干脆,“如此,娘子请问。”
“我听闻刘修撰多年来一直是娘子的客人,敢问娘子有何秘籍,叫刘修撰长长久久钟情于你?”
怜香见李纤凝问的是这个,颇有几分得意,又不肯将这份得意过分表露出来,含蓄道:“什么秘籍,不过是我这性子正好合了刘修撰脾气罢了。”
“娘子什么性子?”
话音方落,花露抢着说:“怜香姐姐性子可好了,温柔解意,体贴入微。客人里没有不喜欢她的。纵是姐妹间,谁有个烦心事,找她诉一诉,烦恼顿消,再没有不快的了。”
“说别人说的这样清楚,你自儿是个什么性情?”
“我?”花露挠挠头,“他们都说我迷糊。”
李纤凝一指头戳她脑门儿上,“我瞧你也迷糊。”
花露捧脸笑了,憨态可掬。
怜香从旁看着,不意她二人这样亲密。
李纤凝察觉到她的目光,摆正颜色,“刘修撰还真是情有独钟呢,自家夫人就是这么个性情,如今娘子又是这么个性情。”
“刘夫人?”
“曾与刘夫人有过两面之缘,芝兰之貌,芝兰之心,和刘修撰好不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