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云的手机。
白鸟紧张不已。该不会是他的父母打过来的吧?虽然她问心无愧,但总有那么一点慌张。
重云简单地交流后挂断电话。
“谁?”
白鸟抬头望站在身边的少年。这个角度没法看清他的表情。
重云盘腿坐下,小腿绷成紧实的线条,“行秋。”
“咳!他、他找你干什么?”
“问我在哪。”
“你回答了?”
重云颔首,“嗯。他说马上过来。”
“咳咳咳!”
这片西瓜是吃不下去了。
白鸟抱着些微的希望问:“你回绝了吗?”
重云轻而易举地打碎她的希冀,“没有。”
主要行秋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而且别人的拒绝能阻止他的话,那就不是行秋了。
“你和行秋……”
白鸟胆颤心惊地等待重云接下来的话。
“认识吗?”
“为什么这么说?”
“有次去你家吃饭看到他的课本。”
什么时候!怎么会有这种事!白鸟很想大声否定。
“……因为你是他的编辑?”
“哎?”他怎么知道的?白鸟惊讶地睁大眼睛。
向来不苟言笑的重云露出罕见的清爽笑容,“班里同学发现行秋是枕玉。他一直不说,所以我们就顺从他的意思当作不知道。”
感天动地的同学情谊啊。白鸟松气,“是这样没错。”
宽心的她错过重云眼底的阴霾。编辑什么的,只是自欺欺人的想法……
从不远的千来神祠逛回来,白鸟一眼瞥见大厅里潮流男孩装扮的行秋,显眼得如同一群白猫里的黑猫。重云领他去房间,行秋的眼神若无其事地滑过白鸟。
果然是坏女人……明明和重云都这么亲密了,却害怕一个亲吻。要么是装的,要么是因为人不对——她就那么喜欢重云吗?
青少年的妄想基本属于无可救药类型。
“你带他放东西……晚饭见。”白鸟强装镇定。
她可是过来人。没必要和小孩一般见识。
行秋放东西,重云抱臂靠墙,一时间静默无语。
他们都有自己的秘密和小心思。秘而不宣的是,谁先开口,谁就落入下风。
结果,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第一个音节,视线撞到一起,一切清晰明了。
行秋偏头,移开视线,“你要小心那个女人。”
“不用小心。她对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