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重锦无语问苍天:他们是怎么做到旁若无人地说这些的?他们是怎么做到上一秒默契地你说完我接着你的话往下说下一秒又针尖对麦芒地吵起来的?
“那个,你们现在说这些合适吗?”贺重锦试图打断施法,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想替白墨八卦一下你们怎么在一起的而已,而不是听你们讲述到底是怎么上床的。
“怎么不合适了?大侄子,我记得你成年了吧?
该做的反正你们也做过了,害羞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许泽昀理直气壮地回答并且出完了最后一张牌。
“是啊,外面的夜色这么美,就应该讲一些有颜色的东西应景。”苏与林补充道。
贺重锦数了一下手上的牌,还有十几张。
再过几天就月圆了,和城市里的虹霓不同,乡镇上的夜色的确很美,但这和蝗色有什么关系?
“或者,我们今晚住你们隔壁,我们隔着墙比一比谁的动静大啊?”许泽昀越说越没边了。
“我觉得可以。”苏与林补充道。
“我觉得不可以。”贺重锦恼羞成怒,“你再说,我就赖账了。”
许泽昀秒怂,做了个缝嘴的动作:“好好好,我不说。”
“我们家小锦,还纯情得很呢,那那个黑脸的高冷帅哥呢?
你看你都没说过话,要不要考虑一下?”许泽昀转移目标。
只可惜白墨的思路全部在这副牌上,下意识地回了句:“考虑什么?”
许泽昀他们结合白墨的脸色语调,以为白墨的这句话是拒绝。
贺重锦却是忍不住笑了,他清楚白墨这是压根没听见两个为老不尊的老东西说的什么呢。
四个人打了几个小时的牌就回了各自的房间,意犹未尽的是白墨,他在反思为什么后面他会玩了还是赢不了?最终得出来一个结论就是:他有一个猪队友。
其实村里的自建房隔音不好,加之贺重锦现在病中还在吃药,他们也没想做什么。
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盖着棉被纯聊天,少年人聊着聊着就困了,抱着虎鲸先生的一只胳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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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鲸先生的日记:
今天天气不错,崽崽带我去见他的家人,相处起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感觉似乎还不错。
崽崽说他的舅舅交过好几个男朋友,不过我是不会给崽崽这个机会的。
但我想我应该很爱他。
,聚餐
贺重锦他们待到正月十四号中午的时候才回了苏城,外婆想留他们,可贺重锦也的确是有事,最终无奈带了一堆土特产回来。
晚上的时候他们要去赴高中同学的班级聚会,
严格来说也不算班级聚会,只是感情比较要好的十几个人出来见个面聊个天而已。
“到时候李叔他们还会带一些土特产过来,都说了不用这些,他们也不听,就硬塞。”贺重锦把东西放到该放的地方去,嘴上表达着不满,脸上却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