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知道祁昼的来历的,更对他和翁家的过往略有耳闻。
不论是这种凶悍的身手还是完全不拖泥带水的性格,都和他的经历不符。
“祁少手段漂亮,这一刀,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只不过,他要还要留着问话呢。现在晕死过去,就算冷水泼醒,恐怕也问不出什么了。”
“他这种用来骗小女孩儿的垃圾,能知道什么有用的信息?”淡淡地指了指另外几人:“他们还稍微有点儿用,但估计也不是重头戏。”
保镖还能说什么?只能任由他安排了。
于是在祁昼的指挥下,把四个人全部装进之前给翁令微准备的盒子里,推着一路到顶层,送到祁昼房间里。
等翁令微换号衣服处理完脸上的巴掌印上来时,祁昼已经安逸地坐在那里喝茶了。
“把人弄上来了吗?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翁令微摩拳擦掌,决定亲眼见识一下审讯现场。
在这上面她空有一点从电视剧里看来的理论知识,完全没上过手,所以对自己的能力不信任,这次只准备旁观学习。
哪知道祁昼却对她说:“已经结束了,这里是口供。”
“这么快?”翁令微一边惊奇,一边接过他地来的口供,一看。果然是有人花钱让他们绑架自己。
绑架的人和他们约好了在卡塔赫交接,但对方是谁,却不清楚。
翁令微看了一眼旁边的保镖,两人点头确认他说的没错,翁令微这才道:“那行,我们将计就计,等穿靠岸时,让保镖装扮成绑匪,然后带我下船去交接。对了小白脸呢?他是个好用的道具,可不能丢了。”
“他……被审讯吓傻了,我送去医疗室了。”
“啊?医疗室?”翁令微着急起来:“你怎么能让他见别人?如果消息走漏了怎么办?”
“放心,消息走漏不了。”
“怎么走漏不了?你也太自信了,不行!我马上去把他找回来了……”
“我说走漏不了就走漏不了!”祁昼不高兴地说道:“翁令微,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别找我办事。我现在很忙,没那个时间一边帮你一边还要被你怀疑!”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必须承认,不论如何,祁昼现在是在主动帮自己,不论自己心里怎么想他,翁令微都知道自己应该感谢。
那她觉得,自己的反应也是正常的啊,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
自从分手以后,翁令微发现,祁昼的脾气越来越坏了,简直阴晴不定一会儿一个样,说不定龙傲天之魂就是这么开始觉醒的。
“对方既然不准备要你的命,说明他们绑架你是为了别的原因。以我对对方的判断,幕后黑手好像也不是求财,说以肯定是冲着你家里来的。还是那句话,联系你家里人吧,这些事交给他们处理,你不要冒险。”
“至少可以确定这伙人和国内谋杀翁云彬的不是一路的,对么?”
“大体上,是这么样没错。”
翁令微点头:“所以你看,如果不是我冒险,根本不会知道还有其他人想要对翁家不利。”
“你在开玩笑么?以翁家的生意规模,想要对你家人不利的人多不胜数,每一个你都要冒险引出来?”
“多不胜数?好啊,你列个名单?”
祁昼沉着脸,不说话了。他显然生气翁令微这种把自己放在危险中的行为。
翁令微看了表一眼,让他们先出去。
然后坐到一边,问祁昼道:“你从开学就没有来学校,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这是我的事,不方便透露。”
“好吧,不方便透露,但至少我觉得,你做的事情,不比我做的要安全多少。为什么你觉得你能做的事情我不能?你可以冒的险我不能冒?要知道,我现在能调动的资源能用的人手,可比你要充沛得多。”
“这怎么能一样?翁令微,这不是在学校,你不要凡事都争长短不看现实。越是混乱的地方,对女孩儿来说,就是越危险。”
“我和你比起来,遇到的危险只比你多一个,不就是多一个会被强奸的危险?你想说的不就是这个嘛!直说就可以,不必吞吞吐吐。”
“知道你还……”
“那问题来了,对你来说,如果知道此行会被砍断一条腿,你还会去做吗?”
祁昼没说话,态度很明显,肯定会去。
翁令微就笑:“那被□□和被砍断一条腿,区别能有多大呢?”
“这么对比,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我从不认为失去双腿的痛苦能比□□的痛苦轻多少。而□□的痛苦更多得来自于社会的观念反射回个人内心的感受。不过幸好,我恰恰是不会因为这种事而有任何心里负担的人。因为我青春期的时候就发现,一直是男人在在乎女人贞操。但男人嘛,和我没什么关系。所以你现在的担心和对我的劝告,对我来说不仅是多此一举还是冒犯。”
“祁昼,你认为我和你谈过恋爱还有过婚约。”翁令微说着,把脸凑到他脸上:“你认为我的身体的遭遇和你息息相关,这是你这么紧张我的原因不是吗?你潜意识你认为,我的身体应该纯洁地属于你?”
祁昼深吸一口气。
调整好语气,才说:“你好像,一直致力于剖开我。”
他回视翁令微的目光,问她:“你真的很奇怪小令,明明你又不喜欢我,但是对我又这么好奇。好像恨不得把我脑子扒开,把我肚子扒开,把我的一切都扒开来看看,看看里面有什么。你看,你抓住每一个机会挑剔我刺激我,想要看我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