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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1页)

“你为何要剪他衣襟?”

“都是他,他叫我这么做的啊!”刘五指着那和尚叫道,“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为了几个钱!你们打俺做甚,去打他啊!”

李群青与许鹤山对看一眼。她心里有些慌,面上依然是成竹在胸的模样,道:“将刘五押下去,择日再审。那口供我看过后,多誊抄几份,给崔大人、巡抚大人那里都送去。”

她回眼,看向那和尚。

“这位禅师,”她道,“法名是什么,自何处来?”

释道可谓是大豫之国教,对于僧人的审讯向来是谨慎的。

“不是祖师。”那和尚笑道,“贫僧并无度牒,云游四方。”

“你没有度牒?”李群青垂下眼,眼中意味不分明,“但我有。”

那和尚有些摸不着头脑,引颈朝她看去。李群青不理会,转到桌案之后,拉开官帽椅坐下,道:“我大豫早有律令,遣僧道归观,无容身地者还俗。尔为何不遵命?”

“命。”和尚道,“谁的命?”

“放肆!”长史在一侧吼了声。

“你告诉我,你所做所为是为何。”李群青道,“你连度牒都没有,日子过得不容易罢,哪有谋划些什么的空闲。”

她重重一拍惊堂木。

“谁指使你的?”

外头忽响钟鸣。片刻后,一个卒吏自阶梯上下来,拱手道:“大人,已审讯一个时辰,请略作歇息再审罢。”

李群青刚要回绝,在一侧打盹许久的许鹤山弹起身来,抚掌道:“好好好,让许某与我的事主商谈一番。”

事主?

也罢也罢。许先生做事讲话,大概自有他的道理。

那和尚见了许鹤山,颇有些戒备。许鹤山摆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在他面前没形没款地盘腿坐下,道:“祖师,我乃许二,是县里的举人,做讼师有些日子了。因家中笃信我佛,望积慈悲,听闻祖师受难,特来此尽微薄之力。”

他暗暗地嫌地上脏,脸上又笑得很是真诚坦荡,生怕对方找着什么大破绽,将找补的说辞都想好了。

没成想,那和尚大喜过望,道:“那仰仗许先生了!”

这脑瓜子,许鹤山想,难怪连度牒都混不到。

“那你得告诉我,”他试探道,“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那刘五说的是实话。”和尚道,“我也不是那个拿主意的。有一个东瀛人,我在山海关遇见他,他也是替人做事,给我不少钱财,和一袋子‘往生粉’,教我替他于直隶布道。”

“那东瀛人是谁?”

“这我当真不知。”和尚苦笑,“我们见了几面,他就启程,去长安了。”

乱神第四十九

“有眉目!”崔主簿抓着一张文书冲到堂上,被门槛绊了一跤,又爬起来,伸手将那张纸拍到了何昶面前。

“有眉目,何大人,是那坠井书生案。”他道,“已经查明了,那书生结了个神灭社,其社每日在万年县的中市讲传义理。长安之中,术数盛行,他反倒叫人不要信术数,触犯了那些长安术士的利益。”

“所以”何昶将那文书拿过来,“这算是仇杀?”

“仇杀。”崔主簿连连点头,“这不是什么稀奇的缘故,只是那术士杀人的方法实在邪门!据说有厉害的,能把纸人点化成厉鬼,驱遣其入室杀人,或者”

“停停停。老崔,我还以为您总算是不语怪力乱神了,怎么还是如此。”何昶扶额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那些鬼神,不过是幻术,你怕什么?”

“你胆子大。”崔主簿嘀咕着。

“那些所谓术士,究竟是何人,在何处?”

“人太多了,鱼龙混杂,还没查清楚。”崔主簿拿了个支踵,舒服地跪坐下,“不过他们在鬼市里头有个巢,改日向禁军十六卫那边要点将士,去抄查一番。”

禁军改制之后,孟汀第一次拿到大理寺的调令牌。

以往金吾禁军查办时,朝中官部一道令牌就能调人,只要人数不过百,便不必过孟汀的手,更不必合虎符。如今李鉴即位后,禁军改制,在长安内外四周则为十六卫,在广大京畿之地则为折冲守军,层层分权。

孟汀身为大统领,但实际抓在手里、能立即调出的仅有金吾卫。大理寺的加急请令过来,他只能将文书发给胡伯雎,让他从巡防的队伍里挑人。

“孟大统领,你真真是要我命啊。”胡伯雎专门找了个下属过来骂他,那个下属拿着一张纸,对着上面的字挨个念,“近日酷暑,本来走水之事就多,哪里分得出人来?其余十五卫,哪个不比金吾卫空闲?烦请您上个表,合个虎符,让陛下下个诏令,有什么难的?”

“行了,你走吧。”孟汀简直听字如面,十分克制地挥手道,“回去和胡副统领说,让他歇个两天,别难为自己了。”

他听着人掀帘子出去的声响,在中帐内静坐许久,垂眼望着桌上的半个虎符。

大理寺如今在查的案子,应当是知道内情的参与之人越少越好。十六卫并不是都可信,他也不愿妄做决断。

他也不愿为此向胡伯雎陈辞。面对胡伯雎,他一向有些矛盾——至于尊卑、长幼和新故,他理不清这些人情反覆,宁可放任不管。

况且,他怕自己郑重异常的解释显出窘迫来,反而招来身侧人的担忧——尽管在事实上,孟汀站在帝位之后,已然让渡出了自己对于京畿禁军的多数掌控力。

他思量一圈,最终决定上表,调羽林卫。

“羽林卫。”李鉴道,“你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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