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栩简直想笑,他脑子都是怎么运转的,竟会刚愎自负到这种程度。
“我劝你少痴心妄想!”白日做梦真可怕。
“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
沈涛歇斯底里地发癫,阮轻栩蹙眉直接挂断电话。
这样的日子,她真的过够了,也受够了!
某个心理学专家曾说过,从小极端缺爱,身心灵饱受虐待的孩子,即便顺利长大,迷茫期也比同龄人漫长。因为她们干什么都彷徨无助,做什么都不敢期待成功。
阮轻栩咬牙与命运对抗,可当她好不容易从泥沼中爬出来,每次都无一例外会遇到那对名为“父母”的凶兽。他们贪婪可怖地张着血盆大口,一个不留神就会将她彻底吞没。
眼泪早已流干,此刻她眼神空洞地远眺。耳畔一片嘈杂,寂静的休息台不知何时挤满了人。、
“小周,你见到阮阮了吗?”爱美丽端着杯冰美式,神色焦急地四下询问。
“不好意思美丽姐,我没看到!”
小姑娘为难地解释,而后又指着空椅子道:“刚才还在这儿,好像是起身接了个电话。”
“好,我知道了,谢谢。”
“美丽姐,那我和你一起找吧,现在就等阮阮回来拍最后一个品。”
小姑娘很是热情,艾美丽却连忙阻止:“不用不用,你专心收拾物料,我自个去就行。”
天台绿丛旁,阮轻栩穿着宽大的帽衫,低头靠坐台阶上回复消息。许是太过认真,一时连身后站着个人都不知道。
那人饶有兴趣地旁观,等到她即将发现自己时,才笑着出声打招呼。
“又见面了,阮小姐!”
阮轻栩神情疏离,音色清冷:“是你?”
这个梁秉殊还真是阴魂不散……
“我们很有缘分,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
“抱歉,我工作时间到了。”说着阮轻栩就要迈步离开。
“且慢——”梁秉殊俊颜微凛,眼底闪过一丝讥笑:“原来阮小姐看着如此孤傲,实际上也免不了俗欲。”
“倘若梁先生能抵御世俗欲望,也不会一而再地故作重逢。噢,忘了提醒你,停车场我就发现了你。”
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凝着阮轻栩漆黑的幽眸,梁秉殊挑眉自嘲:“怪不得。”
他自问帅气多金,凭着真心或假意的邂逅,只需风度翩翩的出现在女子面前。不说是一击必中,至少也会令对方念念不忘。哪知碰上个硬茬子,对他毫无兴趣,更无半分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