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谢行知就像是蛇掐住了七寸一样,这种谣言让谢行知这种弟控来说是完全不能忍的。
有个野猪就算了,一群牛粪也想来染指鲜花,还搞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谢行知握紧拳头,狠狠地想要在撸两个小时的铁,不把他们收购了就对不起他这个商业大白鲨的称号。
谢巉打过电话,探头向病房里边往了一下,看着一行人抱作一团,明显不是进去的好时候,他坐在哪里静静的思考,也不知道思考些什么,知道陆缪过来叫他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他们是不是应该在这件事情结束的时候接触婚约?
他真的爱这个男孩吗?
他真的不是因为同理心泛滥的原因吗?
这一行行字飘过他的脑海中,这算是第一次他认真的思考两个人的关系。
看着这个男孩哭成这个样子,他是心疼的,好像这一切是因为他但是又好像不是因为他。
谢巉回过神,顺着陆缪的声音进了病房,只能把这些不合时宜的念头排除脑后。
果然爱情是个复杂的命题,需要让人仔细琢磨。
要是卢卡斯知道他这些念头,指不定要给他授予个恋爱大师的称呼。
谢巉笑语晏晏的提着水果,看起来真心实意,“马姨,我问过医生了没啥大问题,你的心脏没啥大问题,就是最近心情不好,气住了,之后放松放松就好了。”
他顺手把果篮放到马姐的床头柜上,笑的很是轻松。
“是啊,是啊,等出院了以后你好好放松放松就好了。”陆缪急切的劝着马姐,害怕她不答应非要逞强。
“好好好,我知道啦,又不是小孩子了。”马姐亲切的抚摸着陆缪的手,很温柔的说,“你们啊,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别在我们这多伤心了。”
“我都准备好了,等明年孤儿院就不收小孩了,也没剩下几个小孩了,年纪也都不大,找新家庭还是很快的,等之后别提我们要多潇洒了。”
陆安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手上剥着橘子,边剥边笑道,“是啊,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老早都要退休了,就这样吧。”
这句话说完,一时间房间内陷入了沉默,冷风吹过了整个放假,拂过了几人的头发。
“缪缪,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都见过你的妈妈吧。”马姐声音低沉,好似做出天大的选择。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陆缪的语气很淡漠,淡漠到就像是路边的一朵微不足道的小花,不足为外人道也。
“孩子,有些东西,你必须知道。”
看来之前的事情对马姐的影响真的很深,深到她为此感到精疲力尽。
“你的妈妈,她叫陆飘飘,是京都剧院的演员。”马姐看着桌子上的花瓶,似乎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母亲的场景。
“我和你的妈妈之前是同事,我也曾在京都剧院呆过一阵子,只不过我实在不是学那个的料子,才退出了。”马姐深邃的望着远方,“飘飘她很漂亮,也很有天赋,是我们剧院的首席,当时剧院里边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有个男朋友,很有钱,只是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谁。”
“后来我离职以后听剧团里的小姐妹说她也走了,走到老师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都在怀疑他是不是和男朋友走了。”
说起这件事情马姐就连连摇头,不住的叹息,“谁能想到,再后来再遇见她才知道,她发现她的男朋友是有老婆的。她想走,却又走不了,她被那个畜牲囚禁了,直到后来才趁着机会逃走。”
说出这些事情的时候马姐和陆缪都仿佛感同身受一般。
他的妈妈,她的同窗,就因为这样一个人渣给毁了。
“那后来呢?她不是已经逃出来了吗?为什么还要走?”
“唉,作孽啊。”马姐深深地叹了口气,摇摇头,“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当时还是黑色势力占大头的秦家,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敢做,秦家的人直接找到了当时的孤儿院,威胁她,不走会连累我们,连累她在乎的每一个人。”
陆缪的动作一时间停止,挺直的背也在马姐的一声声回答中逐渐弯了下来,先入到深深的茫然中。
“所以,她很讨厌我吗?”陆缪很迷茫,很茫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收敛当下的情绪。
他知道他不该奢望什么的,毕竟,他们没怎么见过,他还是给她带来痛苦的人。
“不是的,缪缪。”马姐轻轻的抚摸这陆缪的头发,轻轻的,充满慈爱的,就像是他真正的母亲那样,“母亲爱一个孩子的本能是难以克制的,虽然她可能对你的印象没有你想像的那样,但是我知道她是爱你的。”
“真的吗?”陆缪很无助的看着马姐,下意识的想要回头去看谢巉,去寻找一个答案。
谢巉沉默的站在陆缪的身后,努力的给他一个拥抱和支持,他扪心自问其实自己也不知道。
前世的母亲父亲,并不是一个很合格的父母,他只知道爱自己的只有他自己,到了这个世界,他的父母家庭很美满,美满的就像是两个极端。
一好一坏。
“放宽心,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马姐笑着回应,微笑着擦去陆缪脸上的泪痕,示意谢巉赶紧把人给拉走,一面再哭。
“行了,小哭包快回去吧,再哭,就不好了。”
“我想陪着你。”
“陪什么陪,还没事呢,快走快走。”
谢巉拉着陆缪的手把他带出了病房,“我们去下面走走吧,不要在一件事情上过分专注,会很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