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骋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无知无觉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谢轻非道:“那你穿成这样,怎么,装成熟?”
卫骋的心思一下子被戳穿,恼怒地?避开了她的打?量。
席鸣很有?先见之明?地?带着曾彦君远离了战场,让出空位后?谢轻非走近,更加好奇地?观察卫骋。
他向来是个?俊美卓逸的男人,只?要他想,稍微流露一点温柔的假象,都会让人被他儒雅的面具欺骗到。而一旦他懒得去维持这些,那又是另一种孤傲的不羁。这些气质和装束的关系其实并不大,他的日常穿着也少有?繁琐的时候。而他身上可靠的安全感?也不是由年?龄和阅历散发的,相反他的锐气一如少年?时,只?是骨子里?的自信天然使他强大。
所以她的随口促狭很可能说的就是对的,莫名其妙开屏的卫医生?只?是想给自己凹一个?熟男人设。
谢轻非当即嘲笑出声:“你该不会以为打?扮打?扮就能改变你是个?弟弟的事实吧?我劝你不要负隅顽抗了,一日为弟终生?为弟,快点改口叫两句好听?的,我还能少笑你几句。”
卫骋面无表情道:“你就做梦吧谢轻非,别说你只?是比我大三个?月,就算是三年?又怎么样?对我和你的关系不会有?任何影响。”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谢轻非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浮了上来。
她这段时间和卫骋关系是不大正常,主?要还是因为上次案件中发生?的小插曲把她的内心搅得乱七八糟,连着好几天面对卫骋都不是很有?底气,甚至下意识想跑。
好在卫骋也不觉得感?情这种事可以随意拿来开玩笑,很规矩地?和她保持着正常社交距离,态度较之以往没有?超过她应对范畴的改变。
在自己醉酒中表示过对他的欣赏后?,他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
谢轻非一边心想,这样很好,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尴尬问题。一边又有?自己都不想承认的不甘心:他对她就真没有?半点想法?吗?她,谢轻非,在他心里?就这么掀不起波澜吗?他要不要去看看眼睛啊!
卫骋睨着她,语气不耐烦道:“我和你什么关系取决于你和我什么关系。”
谢轻非道:“你在说什么废话?”
卫骋没好气道:“听?不懂算了。”
谢轻非几乎要被他气笑了,弟弟就是弟弟,再怎么衣冠济楚,也半点和成熟男人不沾边!卫骋幼稚鬼眼光差小气又记仇,他们就不合适!
片刻,她戏笑道:“36度的天穿这么多,不热?”
卫骋一把将外套脱下来,掷地?有?声道:“不!热!”
午休时分。
席鸣打?着呵欠昏昏欲睡,戴琳和谢轻非小声交流女孩子的话题。
卫骋靠在椅子上假寐,实际背光正对着谢轻非的方向,微微眯起眼睛看她也不会被发现。
戴琳一脸愁苦道:“这个?短发是很好看啦,但我不晓得我剪会不会好,毕竟图上的人发量这么旺盛。”
谢轻非盯着图片认真思索,“我觉得如果理发师足够靠谱,你剪这发型会很好看的。”
戴琳欣喜道:“那我下班就去!对了谢队,印象里?你好像没剪过短发诶。”
谢轻非道:“我觉得我留短发不好看。”
戴琳惊道:“怎么会?我觉得你什么发型都好看!”
谢轻非正欲笑,卫骋懒洋洋地?插了一句,说:“我也觉得你短发挺好看的。”
谢轻非狐疑道:“我只?有?大学期间留过短发,你怎么知道好不好看?你见过?”
卫骋一顿,刚想解释,程不渝推门进来递了个?信封给谢轻非:“路过传达室看到有?你的信,顺手帮你带上来了。”
“寄给我的?”谢轻非看了眼信封上的邮戳,纳闷道,“这年?头还有?人传消息用写信的吗?”
下一刻,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发出地?址并不为她所熟知,但寄信人的名字却无比熟悉——辛岫云。
因为上过新?闻,所以大家都知道这是谢轻非母亲的名字,但除了卫骋就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和家里?人关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