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阳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他们交谈,才明白慕姐姐的病有多么严重。
已经到了濒死的地步。
她心中的忧虑越来越深,慕晋随才回家一个星期,显然已经在商场里叱咤风云,他刚上台,铁血手腕就展现出来了。
这是一头被憋久了的狼。
而且,看慕家这个情况,即使慕晋随不想掌权,他也走不掉。
听方子衿说,慕家除了慕姐姐,只剩慕晋随这么一个继承人了,慕晋随的爷爷已经老了,慕父常年混迹国外,这辈子都没怎么管过事,更难当大任。
她心里已经开始往最坏的层面打算,如果慕晋随最后选择留在北城,那他们就异地吧。
也没什么,谁都有谁的路要走,她怎么能强求慕晋随为了她放弃一切。
正这样想着,医生检查好后撤退,一个护士过来轻声询问道:“慕女士,戴斯茗先生前来探望您,不知您此刻有没有空?”
慕姐姐点了点头,示意她把人带进来。
谢雪阳眉毛一抬,蓦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还有点突然。
很快,一个同样西装笔挺的男人走了进来,还是同样的金丝边眼镜,只是许久不见,他的神情更加严肃,且高不可攀起来,像一座冰冷的峰碑。
他跟在护士身后,将疗养品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还未开口,先遥遥对上了谢雪阳的眼睛。
雄竞
谢雪阳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慕晋随腰一扭,直接挡在了她的面前。
“哟,茗子,怎么又来了。”
他张嘴就不是好屁。
慕姐姐白他一眼,赶紧出声招呼道:“小茗啊,快坐吧。工作那么忙还来看我,真是费心了。”
戴斯茗克制地点了点头,坐在了慕晋随和谢雪阳的对面。
随即收回他粘在谢雪阳身上的目光,矜持着向慕姐姐问道:“您身体怎么样?”
“还好,这边医生都挺尽心。”
谢雪阳默不作声地听着他们交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去打量戴斯茗。
她好久没见他了,上次好像还是子衿订婚的时候,几年了来着?
他现在已经结婚了,是有妇之夫了。
谢雪阳瞥见他无名指上的一抹银光,心下感慨。
当初他新婚夜给她打的那个电话,谢雪阳并没有当回事,只是物是人非,毕竟是初恋,几年过去,命运将他们推向不同的方向,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正漫无边际地想着,身前的慕晋随突然抬手恰了她的脸颊一把。
谢雪阳的脸颊肉都被他的大掌聚在一起,嘴巴嘟着,呜呜囔囔地小声啐了他一句:“泥关什么?”
慕晋随头也不回,轻声靠近她些许,咬着牙道:“不准看他。”
谢雪阳轻笑:“吃醋了?”
慕晋随不吭声了。
二人悄咪咪地你侬我侬,对面的戴斯茗虽然一直在跟慕姐姐谈话,其实注意力始终放在他们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