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霖什么都不是,他身上流着时家的血,他是时宏伟那个卑贱下流的老东西的儿子。
如若不是时霖当年横插一脚,顾家有了新的计量,按照顾家和莫家的交情,他和莫晚应该早就顺理成章结婚了。
这是所有人公认的一件事情,连他自己都觉得本该这样发展。
顾乘风捏了捏拱起的眉心,仍旧心烦意乱。
与此同时,在他离开后不久,又一道侵略性十足的信息素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时霖的家门。
现在,我要终生标记你
发情的oga在不知过了多久的恍恍惚惚中被蒙上了眼睛。
那双泪眼婆娑的眸子彻底失去效用,他瘫软的身体此时任由摆布,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
陌生的侵略性信息素令他感到不安,但在那强烈的入侵之下藏着的一丝安抚被oga敏感的捕捉到。
时霖无比渴望。
“顾乘风……”
他像是搁浅的小鱼,时不时由于巅峰的刺激无力蹬腿,被褥乱糟糟的团成一团,oga躺在自己简易制作的巢穴中,轻轻嗫嚅。
站在床边的年轻alpha源源不断释放出的信息素起到了很好的效果,他面容复杂地瞧着独自一人扛过发情期的oga,破天荒地对面前这个自己厌恶到极致的人生出怜悯。
江若延是跟着顾乘风来的。
他想看看顾乘风对时霖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原本想跟上来拍点照片好让晚晚哥死心,这样一来就给了他追求的机会,却没想到顾乘风真的抛弃了他标记过的oga离开了。
匪夷所思。
他从来没见过能在发情期离开自己o的a。
江若延是非常讨厌时霖这样心机深沉的oga的,可是这个时候,从小培养的对oga的保护欲令他无法真的在这样的关头讨厌起时霖来。
莫名的,他甚至有些可怜时霖。
“你别喊他了,他早就走了。”
江若延垂下眼睑,有些于心不忍。
“……走,走了?”
时霖还没到完全昏头的时候,他忍受着身上的灼热,想要摘掉眼罩,蓦然间被人大力抓住了手腕。
“你是谁?”
时霖依稀觉得这个陌生的alpha的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我是谁不重要。“
江若延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新的想法,他顿了顿,像是下定决心,语气变得冷淡:
“你心心念念的人的确走了,我劝你也别惦记他了,好聚好散。”
他想得很简单,与其错下去,不如把一切回归正轨,回到最初的模样。
虽然他不喜欢顾乘风那个冰块脸,但是晚晚哥喜欢。
要是时霖和顾乘风分开了,想必莫晚会高兴的。
更何况顾乘风的确走了,他要是真的在意时霖,怎么可能这么果断地离开呢。
只要时霖放手,那么所有人都会得到想要的结果,喜欢为什么非要得到呢,就像他对莫晚一样。
江若延决定从眼前人身上下手。
屋内残余的属于顾乘风的信息素已经所剩无几,时霖早知道他走了,可他能骗自己,顾乘风也许是出去买些吃的,他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