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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文学>醒来后发现和宿敌结婚了 > 第94章(第1页)

第94章(第1页)

好不容易捱到了清晨,端上桌的早餐又是疏水箪瓢,一碗稀粥半碟咸菜,唯一的黄面馍馍还是隔夜后硬邦邦的,于是天生娇养乌明珠压根没吃,撂下筷子,气冲冲地就来牛车边等着上路了。

凛迟同她不熟,没搭话,只是在稻田边割了一些青草,捡回来喂牛,不经意间瞥见她正坐车上,翻着一本小书,看得津津有味。

他从小缺乏教识,对识文断字的人天生崇敬又敬畏,免不了多看几眼,依稀辨认出书皮上写着《风月宝鉴》四个字。

《风月宝鉴》是什么意思?他就不太懂了。

探寻的目光引来了乌明珠的注意,她张望一会,没见玄负雪,便纳闷地开口:“诶,大牛,冰姑娘怎么没同你一起?”

凛迟把青草掐断,塞进牛的嘴里,没吭声。

乌明珠见他不搭理,也没什么兴趣,低头自己看话本了。

凛迟喂完了牛,就靠在树干上,闭着眼,回想昨夜的事。

他从小在野狗窝里长大,人伦纲常一概不理,可这不意味着他是个对情事一窍不通的混蛋。

兽类幕天席地,也会在春季繁衍生息,更不避人耳目,凛迟从先耳濡目染,原本也不觉得向所爱之人求欢有何可耻。

可直到进了白鹭洲,学了人理,他才知晓那些冲动的、阴暗的、炙热的念头是不该有之,更不能轻易鲁莽地对待自己心悦之人,那样该是惹人厌恶。

对了,在环境之后,她好像也对自己说了“讨厌”。

所以……她也是厌恶自己的么?

昨晚顶撞过后,他只好急匆匆地跳进初春冰凉的溪水,学着雪原上兽类在雪地打滚抑制狂性那样,借由冰凉的溪水缓解饥渴。

只是他这一厢似火烧身,玄负雪又是如何想的呢?

犹豫再三,他还是主动开口询问了:“乌姑娘,我有一个朋友想问问,若是一个姑娘,她对我的朋友一时笑,一时怒,对他的亲近一时抗拒,一时又拒绝,这是为什么?”

乌明珠从话本里抬起头:“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凛迟:“这重要么?”

“你同冰姑娘吵架了罢!”乌明珠压根不给他留面子,满脸鄙夷,“哼,看你人高马大的,敢情是个木头。”

“冰姑娘都为了你同家里决裂私奔,肯定是心中有你啊!你倒是说说,她这样忽冷忽热之前,你们做了什么?”

凛迟抿唇,半晌,迟疑道:“我轻薄了她。”

“你禽兽啊!”乌明珠豁然睁大眼睛,“冰姑娘可曾说过同意?”

幻境当中,玄负雪多少也受了欲魔影响,神智不见得清醒。

于是凛迟摇头:“应当不是自愿。”

乌明珠恨恨磨牙:“渣男。”

凛迟挨了骂,脸色阴沉,但思及玄负雪,还是忍了下来。

“你都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了,还指望冰姑娘对你有好脸色?”乌明珠送他一个大大白眼,“她没同你翻脸就算不错了。”

是这样么?

凛迟暗中思忖,可幻境中,他用手指挖,用舌头舔她的甜水时,她看起来虽然难受,可也没推开自己。

“我倒觉得奇怪了,你都同冰姑娘做那样的事了,就没想着负起责任来么?”乌明珠拍着手上的《风月宝鉴》,咄咄逼人,“男子汉大丈夫,怎能欺负弱女子?”

见凛迟不回话,乌明珠反而气得不行,跳下牛车,风风火火地去找玄负雪告状了。

“冰姑娘,本小姐劝你赶紧趁早甩了那木头!”

昨夜气了一晚,玄负雪险些又睡过了,正没精打采地坐在桌边啃黄面馍馍,便见乌明珠一声惊雷。

乌明珠一身红衣如火,眼里也冒着火光,阔步走到桌边,坐下时桌椅碰撞发出巨大一声“砰”。

玄负雪习惯了她这炸雷似的脾性,咀嚼着馍馍,等她自己开口。

果不其然,乌明珠挂着脸,恨铁不成钢:“大牛欺负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她差点被噎住,顺过气后,心虚地移开视线:“哦。”

乌明珠还以为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是因为情根深种,于是更为不满:“那样不通情爱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一句体贴温软的话也不会说!说到底,臭男人就是这样,除了那下半身档子事,就根本没把你放心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玄负雪顿时觉得嘴里的馍馍都不香了。

这是她心底的隐忧,偷偷发慌的暗疮。

鸳鸯戏水,云雨情浓,小猫小狗也会随着本能冲动有欲望,有渴求,可那是感情,是喜欢么?

凛迟那样不晓世物,懵懂如稚儿,他真的知道什么是喜欢么?

甜儿

牛车出村时,正赶上村中起早,晨光熹微,炊烟袅袅,鸟鸣清脆,大小姑婶说说笑笑,三三两两地互相挽着往溪边洗漱打水。

经过溪水边时,玄负雪与凛迟都很有默契地扭过脸没看,流水潺潺,似乎冲刷走了昨夜一切,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难言,以及横生枝蔓的耿耿于怀,安静地在破晓中酝酿、生长、壮大。

日出金灿灿的光落在凛迟周身。他戴着帷帽,看不清楚五官,可这并不影响他人高马大的身材引人注目。

溪边浣纱的多是年轻女子,牛车慢悠悠地靠近了,就有不少女子面上浮起红晕,侧目又交头接耳,发出吃吃的笑声,甚至有个身穿灰色布衣的姑娘,盯着玄负雪一行的方向,目光发直,手里的洗衣锤直接“噗通”掉进了水里。

一边的姑婶嬉笑打趣:“哪里来的俊俏郎君,让我们甜儿都看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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