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中间还有武者手持兵器拦路,显然来者不善。
沈重掌管锦衣卫,不可能清理不了一条街,这一切不过是他默认的下马威罢了。
九婴潜藏在暗处,默默看着。
高达将一长条布卷交给范闲,九婴瞬间打起精神。
自家大侄儿的高光时刻,她可得看着点。
范闲对着王启年嘱咐了一句:“老王,把车架稳点。”
之后便是一个利落的翻身上了马车顶,将手中旗帜插入车顶之上,手一扬,庆国边军战旗便鲜明的展开,招展于北齐上京城之中。
九婴暗自赞叹一声:帅!
嚣张也是真嚣张。
此举过于张扬,惊得百姓手中的菜叶鸡蛋都不知道该不该扔了。
范闲还嫌不够,马车停下之时“热心”解说:“诸位,这面是我庆国边军第七营的战旗,边境一战第一面插上你们北齐国土的,就是这面旗子。”
九婴:……这货要是有一天死了,绝对是被自己骚死的。
这他丫的就是踩着对方的脸皮撵了撵,完了还往上吐口唾沫有什么区别?
但凡是个听得懂人话的北齐人不都得气炸了?
果然,下一刻便是群众“杀了他”的呼声。
沈重走开了,范闲拔刀守在马车之上,口中还不断刺激到:“如今,这战旗还要进尔等的皇宫,也不妨是一桩美谈。弱者才会多嘴,血勇仍在者,尽管尝试将我击落车顶,斩断旗杆。只不过,北齐怕是没有这样的好汉了!”
九婴:……嘿呦,这脑壳,得开瓢。
她头疼的捂住眼睛。
骚是真骚,管还得管。
以范闲的功力,九品之下都不用担心。
他既然想搅乱这趟水,她这个做姑姑的总不好干看着。
要不然她上这来干嘛了?
街道上,范闲不断将北齐武士击落车顶,一时之间显得嚣张过头。
别说北齐百姓了,看得九婴都觉得手痒痒想揍他。
这厮——得亏有个好爹,南庆边军前压三十里,摆明了为他撑腰。
要知道就现在,范闲如此嚣张的行为肯定传不到庆国,边军如此行动,显然是他老子怕他搞事,拿大军压境威胁一下北齐。
这么说起来,果然是亲生的儿子,庆帝是真了解范闲搞事情的能力。
九婴咂舌。
范闲久立于马车之上,齐国百姓的怒火已然是高涨到了一个地步。
范闲笑着说到:“诸位要是有那不要脸面的想要暗箭伤人也行,范某接着便是了。”
然后九婴就瞧见少说四五人一齐有了古怪的举动,瞧着便是将暗器收回去了。
就、毫不意外了。
她现在都能想到驾车的王启年压力有多大。
要是有人想不开,一面上去打范闲一面攻击他,他是躲还是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