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板子打下来,力度丝毫不减刚才,打在同一位置。
贺希咬牙没叫出声,也没收回手,木板上的雕花都在手上印出了雏形,可见男人真的下了狠劲。
眼泪疼的砸下来,落到地板上。
贺希实在忍不住收回了手,另一只手轻轻覆上摸了摸,厉蘌憬伸出一只手将女孩的手拉过来紧紧攥住。
不知过了多久,贺希忍不住疼得哭出声,眼泪染湿了整张脸。
手心已经肿得不成样子,可男人的手只是死死的攥着她,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是一下都没躲掉,都始终打在同一地方。
“知错了?”
贺希连连点头,泪珠啪嗒啪嗒往下落个不停,生怕男人不满意,女孩抬眼看着模糊的人。
“知错…了”
贺希抽泣着收回手,握拳又松开,手心红的骇人。
“错哪了?”厉蘌憬将戒尺放回去,顺手将箱子合上。
“我…我说谎…了。”
厉蘌憬没再张口,客厅里只剩下贺希抽噎的声音和小小的痛呼声。
就这样僵持了一小会,没有人再说话,贺希伸出小手轻轻触碰膝盖,脸上的表情越发痛苦。
“疼吗?”
这是厉蘌憬最喜欢问的话,贺希偷偷揉着挨板子的手,疼的发烫,像是被灼伤一般。
“疼”
厉蘌憬将这一切收入眼中,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又放到桌子上,玻璃杯碰上水晶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吓得贺希一个颤抖。
“还知道疼。”
“起来。”
闻言,贺希扶着腿轻轻起身,另一只手扶着沙发才堪堪站起,细看,脚上踩着高跟的腿还轻轻颤抖着。
“谢谢哥哥。”
厉蘌憬起身离开客厅,大步上楼,见男人离开,女孩这才松口气,虚脱一般坐到了沙发上。
手轻轻揉着膝盖,小腹的疼痛让她眉头紧皱,她起身到厨房,从柜子里翻出了红糖,准备冲一杯红糖水。
以前生理期时刘姨会给她煮红糖姜茶,可眼下只有她自己,她还是不太习惯麻烦别人,更何况,家里的佣人她几乎不认识。
煮茶的时候,女孩思绪放空,之前有一次她生理期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了床单上,被厉蘌憬看到了。
他说:真脏。
云淡风轻地一句话,她居然记了这么久因为后来一个佣人前来收拾,也说了一样的话。
“脏死了,真的是,你能不能自己洗啊。”
佣人之所以这么敢,不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对厉蘌憬来说并不重要,充其量就是个泄欲工具吗?
从小的经历教会了贺希逆来顺受,那个床单最后是她自己洗的,洗完之后晒到外面,但后来还是厉蘌憬让人给扔掉了。
贺希想着,要不还是找时间去买个小垫子吧,免得又遭人嫌弃
喝完糖水,女孩将杯子洗刷干净后,这才缓缓走上楼,每次抬腿膝盖弯曲,都像一个小酷刑,酸疼地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