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要弄死他,但不会授人以柄,所以囚室看着还不错,但吃食却不是馊了,便是粗糙的让人难以下咽。
夏言坐在稻草上,猛地抬头,等看到狱卒身后是李敬等人时,眸子中的光一下就黯淡了下去。
……
“夏言那里要小心!”
下午,严嵩三人碰头,崔元提醒陆炳。
陆炳自信的道:“诏狱中皆是我最信任之人,最是稳沉,万无一失。”
崔元点头,“如此就好。”,他踌躇满志的起身,“三日后!”
严嵩握着腰间玉佩,脑海中是那些年被夏言压制住的憋屈和煎熬,“三日后!”
“夏言,当死!”
但陆炳眸中却多了些莫名的兴奋。
如今和夏言之死相比,他更希望能把蒋庆之打落尘埃,去除自己最大的威胁。
“蒋庆之!”陆炳眼中闪过厉色。
严嵩知晓他的心思,淡淡的道:“放心,一个少年,他翻不了天!”
“咱们齐心协力,那个小贱种难逃此劫!”
陆炳谨慎,“我去诏狱看看。”
“谨慎是美德。”崔元笑道。
诏狱一切如故。
李敬禀告了夏言的情况,依旧如常。
“看好夏言,不许人接近。”
在李敬把自己送出来时,陆炳交代道。
“指挥使放心。”
陆炳回身,拍拍他的肩膀,“你办事,我放心。”
大仇即将得报,抢走自己圣眷的人即将倒霉,让陆炳心情激荡,他负手看着夕阳,说道:“男儿,当如是!”
李敬回到家中,先把鸟儿安置好,家人叫吃饭,这才一步三回头过去。
吃完饭,李敬依旧蹲在鸟笼子下面。
家人早已习惯了他这等行径,各行其事。
“老爷,有客人来访。”
家中唯一的仆役禀告。
“是谁?”
“他说是老爷的熟人,什么卖鸟的。”
嗯!
李敬第一个念头是那个少年反悔了。
所以,当见到卖鸟的少年时,他冷笑,“凭据上白纸黑字写的分明,怎地,要反悔?”
少年摇头,“我做事,从不反悔。”
“那你来作甚?”
“我想进诏狱一趟,李百户,可否行个方便?”
李敬面色大变,指着少年问道:“你……伱是谁?”
少年微笑道:“蒋庆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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