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看着他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死而复生的鬼魂。
“你——”
贝旷上前对通讯器说:“我是贝旷,我出来了,你们立刻派警卫过来,这里有刑事案件。”说完就挂断了通讯器。
震惊之中的米勒好不容易摆脱了僵硬状态,扯着嗓子尖叫起来,“你怎么还活着?!”
看米勒的样子是已经准备好了应付调查的说辞,他怎么也没想到贝旷竟然能从深渊存活。
贝旷扫了一眼钱书,对米勒道:“出去。”
他大难不死,还有意外收获,此时心情还算平稳。他不打算饶了这个试图谋杀他的人,但在警卫带走米勒之前,他得先问清楚。
“为什么要害我?”贝旷问。
米勒脸色惨白,脸上的表情像是在思考要不要再杀他一次。
贝旷指了指走廊上的监控,“在这里动手,你确定?”
米勒沉默几秒,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对不起,首席!是我不对,你原谅我,我再也不敢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贝旷都在听着米勒哭着忏悔。原来米勒此前收到过一封秘密来信,寄信人说只要他能让钱书保持沉默,并且不让任何人发现他的精神体,米勒就能获得一大笔钱。
米勒家里穷,虽然他成为了治疗师,有了一笔固定的收入,但是家人全靠他养活,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的。他一看那笔钱的数目,良心马上就不争气的消失了。钱书这段时间的精神错乱也是因为他的暗中搞鬼,才会越来越糟糕。米勒发现上面派贝旷来之后,心里就慌了,本想劝贝旷别再追查,但发现贝旷并不愿意罢手,这才铤而走险打算干掉他。
米勒哭得有模有样,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贝旷无法共情这样的人,他出生在贵族家庭,从未在金钱方面有所短缺,但他坚定地认为一个人无论有什么苦,都不应该通过犯罪来获得利益。
这件事如此诡异,可能会牵涉更严重的事情,米勒竟然为了一己私利接连犯罪,实在罪不可赦。
“信呢?”贝旷问。
米勒擦着通红的眼睛,“烧了。”
也对,这种东西留着只会是祸害,但要取证也不难,进入米勒的精神海里摸索一番就是。
“知道这个人在哪吗?”贝旷说。
米勒摇头,“都是他把信伪装成是我的家人寄来的,地址无处可查。”
“钱呢?”
“都存在一个匿名的保险柜里,头,你知道的,这年头银行让人不放心……”米勒还想哭哭啼啼试图博取贝旷的同情心,可是贝旷已经没有兴趣再听了。
“等会你自己和警卫解释吧。”贝旷说。
这件事很严重,必定是要上报军部处理的。寄信人贿赂治疗师,残害军官,试图掩盖真相,是这件事的源头,钱书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让对方如此紧张,审问的事就交给警卫们去做吧。
贝旷刚走出地牢,就迎面遇上了明寒。
明寒已经透过监控知道了发生的事,对警卫说:“带走。”
高大的警卫们一声不吭地为米勒戴上了为精神能力者特制的隔绝头盔。这种厚重的金属能够隔绝精神力的传播,若是罪犯试图反抗,还会被其中的电击装置击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