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可求娘娘一次。”
江廷澜目中一凝,若有所思地望着松木。
定远伯夫人被回绝的第二日,晨间,周梓玥从一阵绞痛中醒来。
腹内如有千刀刺割,冷手捂着腹,周梓玥疼得蜷缩起来,背后没一会儿就爬上冷汗。
痛意未有缓解,反而又更上一层楼,周梓玥抵着软枕,头脑怦怦跳疼,带动蹙起的乌眉。
周梓玥空咽一下,扬起抖声,:“彩云!”
闻声,几个近身的大丫鬟心中惊吓,推门进入,彩云打开帘帐,姑娘已经蜷为一团,传来嗡嗡的声:“药柜,胃疼药丸。”
青竹转头:“快去,彩兰快去回太太,请太医。”
几个近身的丫鬟从前都是不是字的,当下能识字都是周梓玥所教,已能写一些简单的书信。
青竹往里探了一眼,见梓玥面都疼白了,心头一紧,莫非是因为姑娘昨夜多吃了一碗冷面所至,忙转身去倒茶水。
吃过药,周梓玥又要了一个汤婆子,捂着肠胃,痛意才缓缓减弱。
灵芝端来清粥小菜,被青竹拦下,:“姑娘胃里不适,我去问问姑娘可有胃口。”
太医来看诊,只不过说是饮食不消,至需只几贴药就可痊愈,但每一回姑娘病了,请来的太医所诊出的病,都是轻症,说的是吃完几贴药就好,但往往六七日才有所缓解。
吴姨娘被捆去了庵堂,按道理而言,府里应该不会再有人对姑娘不利,自上回梓玥湿痛,青竹便翻找了一圈,也并未找到什么木偶、布娃,便是符咒也没有。
除非,吴姨娘在庵堂
青竹压着心里的怪异,走至榻边弯身问:“灵芝取来些清粥小菜,姑娘可要用一些”
周梓玥拉高被褥捂着头,探出一双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寝间无旁人,青竹守在榻边,梓玥小口用膳。
青竹眼睛往四周扫了道,原本不该在姑娘用饭时打扰,但还是压低声,:“姑娘,玄真观的苍沐道长是老爷的一位故交,待姑娘好了,便去道馆求一个符咒可好?”
周梓玥停下抬勺的动作,目中滑过一道精光,她转脸望向青竹,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
:“姑娘身上的病实在奇怪,兴许求一个符咒,能够辟邪。”
愣了片刻,周梓玥展颜一笑,:“嗯,我好了便去。”
对青竹,周梓玥更多的印象就是稳妥,院子里的大小丫鬟都由她指挥调度,院子里从来井井有条,通常她病了,都是青竹守在侧,行事体贴至慎。
令她意外的是,青竹竟然能够探察到她身上发生的怪异并非是简单病症,而是来自于某种力量。
在目光相触的一刻,周梓玥问:“你觉得奇怪?”
青竹鲜少蹙眉,:“只是觉着,太医的诊断与姑娘的症状对不上。”
梓玥微微一笑,:“的确如此。”
青竹眼底浮上抑云,抿唇不知该说什么。
:“你可将他看做一种重疾,太医、甚至大夫都无法准确地诊出它,但这病症有一个时效,时效一过,便可痊愈。”
:“为何此重疾会生在姑娘身上?”
周梓玥:“兴许,是因为我做事太用心,老天觉着我辛苦,想让我休息几天。”
青竹微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