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错愕。
就听他说道:“不要让奶奶等太久。”
原来如此。
我松了口气,跟上薄宴时的步伐。
上了迈巴赫后排,我还没调整好和薄宴时同处一个空间的不适,耳畔落下沉冽的声音。
“戴好你的戒指。”
“我不想被奶奶发现任何端倪。”
我这才意识到薄宴时竟然一眼就注意到这个细节。
不过既然摘了,就断然没有再戴上去的必要。
“不用了,我跟奶奶说钻戒去修复。”
“你认为这样蹩脚的借口能骗过谁?”
没想到在这件事上薄宴时竟然这样坚持,可是我也不想一再退让自己的底线。
“没必要这样较真,奶奶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这句话换来薄宴时深深的侧目,“戒指在哪里?”
他潭底似涌动着一整片深邃的海。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连他的眼尾都透着点轻红。
我捏着手心,语调平静到漠然。
“忘记丢在哪儿了。”
“一时半刻的恐怕也找不到,你确定要因为这个耽搁时间?”
“去盛庭华景。”
薄宴时扬声吩咐司机。
迈巴赫缓缓在公路滑行,薄宴时神情似有不耐,又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车厢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闷。
“哗——”
寒风顺着车窗溜进来,凉意顺着袖口往上攀爬,我扭头一看,薄宴时不知什么时候开了窗。
冻的我搂紧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