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星洲想象着被实况图定格十七岁的贺兰月,当时在想什麽呢?
很快贺兰月发来消息,是语音。因为熬了一整晚,她的声音有点哑:“那个面包很难吃,小小一个要了我差不多六十多星币,我记得当时我一边吃一边骂,旁边听不懂的老外还跟我比手势,说我自由。”
又一条发送过来。
“我知道,其实那个老外以为我是个流浪汉。”时隔许久再次回忆起来,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贺兰月说起来都忍不住笑。
喻星洲:“我还挺想尝尝那个面包什麽味道。”
他发送文字,打完字,手指在屏幕上犹疑的停留了下,最后还是选择了发送。
贺兰月:“可以,下次有长假,我可以带你去,那家面包店还开着。”
“你怎麽知道还开?”
“因为前段时间出国旅游的时候,纪宁闹着要纪念品,路过就买了最难吃的那个,价格翻了一倍,手续麻烦的不得了,最后差点误机。”
听着她的碎碎念,喻星洲忍不住一笑。
消息再次弹出来,他点开。
“带回来很麻烦,我的意思是咱们一起去吃,去那里,我可以带你买了面包去喂海鸥。”
喻星洲一怔,沉浸在她所诉说的画面里。
过了好一会,就在贺兰月止不住拿手机反複查看回複消息的时候,喻星洲的文字框再次上线,简短的,拘谨的,矜持的两个字。
“好啊。”
看到那答应的两个字,贺兰月猛地坐起来,差点撞了头,阿姨有些无奈的给她捡起被推开的抱枕和玩偶。
贺兰月看向阿姨:“小美姐,你想不想吃面包?下次我出门给你带回来。”
阿姨纳闷的瞅了她一样:“你饿了吗?厨房有刚做好的茶点,我再给你拿一份过来?”
贺兰月起身,态度潇洒,自信迈步:“不饿,有情饮水饱,我现在浑身充满力量。”
一副傻样。
晚上上班,刚到医院换完衣服的贺兰月听到有护士说,前两天的一个孕妇又来医院了,不是在看病,就是在之前住过的那间病房门口徘徊。
孕妇本人的状态不是很好,但是当护士上前去询问的时候,孕妇却微笑着,态度非常温柔的和护士谈论起自己的宝宝。
因为前不久刚出院,加上她的孩子属于高敏感宝宝,很容易因需求不满而大声哭闹,大家对她和孩子的印象都很深刻。
护士和她随口聊了两句就忙自己的事情了。
贺兰月说:“会不会是産后抑郁?”
这是她的一种猜测。
护士:“不太像哎,她看起来只是瘦了,情绪满稳定的,和人交流的过程都非常正常,而且——”
她看着贺兰月:“谈到宝宝的时候,她笑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