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不再像之前那么抵触念书识字,还渐渐来了兴趣,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她嘴上时不时念叨,脑海里闪过三字经,三字经又没有多深奥,她自己就理解了。
她想知道更多东西,她想通过书本窥世界。
陈秀自觉和相公关系不好,只是因为有了身孕才有所缓和,她没想去讨教萧逸年,而是想让嬷嬷教她。
“大少奶奶请教大少爷的好,一个教一个学夫妻才能琴瑟和鸣。”
另一个嬷嬷有不同意见,“大少奶奶字都不认识,大少爷只怕没这个耐心,不如学了字再去找大少爷。”
“从无到有才最有成就感。”
“大少奶奶出身将门世家,什么字都不认识,大少爷心里怕是不舒坦。”
“大少奶奶无人教导,大少爷只会心生怜惜,怎会不舒坦?”
……
三个女人一台戏,八个嬷嬷吵翻天。
陈秀都听晕乎了,也不知道该听谁的,越听越头痛,让她们都出去了。
用膳的时候,萧逸年问起来,陈秀犹豫了一下道了出来。
“不过学些字,本少爷教你便是,丑话说在前头,要学就好好学,不准嫌辛苦,别给本少爷丢脸。”
萧逸年一口应下了这个事儿,陈秀不学蒙昧的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活着或许更好,但她要学萧逸年也不会阻拦。
她是否能看透这个古代社会的本质他不知道,会不会痛苦更不知道,人要活在当下。
陈秀三字经已经记熟了,萧逸年就从三字经教起。
还拿了一本三字经给她,萧逸年没教的时候她也可以自学。
头几天老老实实的跟着萧逸年教的来,后面陈秀按照他的期望开始自学了。
进步飞快,那学习劲头足足的,练的手腕疼都不觉得辛苦,还好有八个嬷嬷盯着,又有保胎丸在,不然这么放肆孩子能不能在她肚子里坐稳还真是个未知数。
三字经学完,学千字文,有三字经给她的信心,加上她不笨,学的没三字经快,但速度也没慢上多少。
她的字也有了点模样。
两个主子都如此,整个院子都有种岁月静好。
乔氏那头就不好过了,明明趁着侯爷回来让陈秀吃下相克的食物,她硬是没流产,别说流产,见红都未见过。
陈秀那肚子就跟铁打的一样,还是双胎,侯爷又高兴了一场,让继子得了脸。
乔氏心思都在陈秀这,没注意大儿子最近回来的晚了。
冯远义和同窗好友约着去酒楼,吟诗作对高谈阔论。
“远义兄才华过人,此次院试必然榜上有名。”
“是极是极,某听远义兄的诗文便觉有大家风范。”
冯远义被捧的高高的,原只想参加两次这样的邀约便回去写策论,只每次被邀请,他都忍不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