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枞摸过他手腕,将人拉过来,继续抱在怀里,气息喷洒在代景白皙温热的颈窝,低低笑了一声:“我不是嫌弃你,只是看你难受,想让你身上舒服些。”
代景皮肤白而薄,贴着柏枞胸前的衬衫纽扣一擦,就微微发红,还有些酥痒,越发不好意思,嘟囔道:“我要穿衣服。”
这时只听白箬在外面大着嗓门打电话:“哦,他们洗鸳鸯浴呢!避孕套用没用完?鬼知道,也许他们喜欢亲密无间的接触呢……”
代景:“……”
柏枞慢条斯理地将代景捞出浴池,裹上浴袍,然后出门随手一挥,白箬就像飞盘一样旋转飞上了天。
柏枞:“送她提前升天。”
代景仰头等了好一阵,白箬终于从天上掉下来,手里还紧紧抓着手机,毕恭毕敬宛如礼仪小姐:“老板好,请问有什麽需要吗?”
代景肚子咕噜叫了两声,好了,省得他开口了。
白箬抿嘴娇笑:“等着,我去给你弄吃的。”
代景看着她明豔的笑容忽然有些伤感,“白箬。”
白箬回眸,“嗯?”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白箬默然片刻,说:“我不想骗你,但我可能已经不是生前的我了。”
代景笑了:“不,你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白箬姐。”
白箬走后,柏枞说:“至少她的性子没变。”
代景目光落在柏枞已经干燥的衬衫,看上去挺干净的,但经过一场又一场的厮杀,里面却不知怎样,于是代景说:“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没事。”
代景坚持要看,柏枞只得依了他,坐在屋内床榻边,解开衬衫纽扣,露出被血浸透的绷带。代景眼睛被那鲜豔的红色灼到,皱着眉取来一把剪刀,一点点剪开绷带。
伤口果然又裂开了,代景用了很多棉球,才勉强止住血流。
沈思默适时送来药,代景又问他身上的伤如何,沈思默温文尔雅一笑,说已没什麽大碍,“倒是柏先生的伤,不能再拖。”
柏枞蹙眉盯了沈思默一眼。
代景闻言果然道:“快取净生莲。”
“那朵净生莲是你的。”柏枞忽然说。
代景:“我知道是我养的那朵,我的不就是你的。”
“为什麽你的就是我的?”柏枞饶有兴趣地调侃。
先前代景觉得没什麽,是因为他以为自己穿的是小傻子的身体,做什麽都有小傻子的身份兜底。如今他已想起自己就是小傻子,再面对与柏枞,想到他们已结婚的事实,难免感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