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烟心里着急,但也知道自家公子的性子,只好帮他解开衣扣,刚帮他脱下官袍,见陆敬祯双手往身上摸了摸,倏地变了脸色。
“我的荷包呢?”陆敬祯找遍了全身,连官袍都拎起来抖了几次。
没有!
都没有!
难道刚才掉在郡主马车上了?
糟了!
东烟看他脸上白得一丝血色都没有,小声问:“公子今日带了很多银钱在身上?”
不是银钱!
荷包里装了郡主写给他的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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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玄武大街东段的一处废弃天井停了下来。
天井里有个废弃水井,那条通道就是通向这个废弃水井。
徐成安得知这一切震惊得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他严防死守最后竟然给祝云意买了这么个称心合意用来跟将军快乐私会的宅院!!
他娘的,现在退还来得及吗?
沈嘉禾用最快的速度在车内换好衣服,将迭好的官袍放在软垫上,刚要起身出去,脚底似踩到了什么。
她垂目发现是一只绣着青禾的荷包,素缟做底,底部两边缀着藕粉色的穗子,连穗子上的隔珠都是品相极好的南红,一看就不是寻常人能用得起的东西。
这是陆敬祯的荷包?
“将军,属下想着祝云意也不在家,不如……”徐成安掀起车帘正好见沈嘉禾拾起地上的荷包,他顿了下,“这是什么?”
沈嘉禾冷笑:“看来陆大人吓得连荷包掉了都不自知。”
徐成安挑眉:“看看装了多少银子?让属下拿去犒劳兄弟们吧!”
沈嘉禾掂了掂,这里头装的不是银子。
好像是纸,不会是谁给的密信吧?
沈嘉禾眯了眯眼睛,这可是他自己掉的,就别怪她打开看了。
纤长手指轻挑,被仔细抽紧的荷包口轻易就打开了……
允婚书
荷包口一开,沈嘉禾就看见了装在里头的纸张,她甚至都看到晕透宣纸的字了,果然是密信!
指尖夹住纸张,她刚要取出来,便听一阵马蹄声急至,接着有人高声叫她:“沈将军!”
沈嘉禾抬眸就看见了陆府那辆熟悉的马车,她倏然怔住,几乎本能朝一侧的废弃水井瞥了眼。
徐成安也警觉地抚上刀柄,不怀好意看向那个陆府的小厮,压着声:“他们怎么跟来了?不会是……”徐成安没把话说全,他有意无意看了看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