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听到声音的柳含瑜这才清醒些,她的头稍仰,看清眼前人后,视线又被挡住,是柳易珍亲了她的额头。
一双光洁的手臂从被里伸出环住了妹妹的脖子。
“珍珍,我想起了我们以前的事。”
柳易珍伸手扯了下被子,防止柳含瑜着凉,她并不意外这件事,又亲了亲柳易珍的粉唇。
“是吗?那你记起来了你心悦我吗?”
慵懒的气声随着柳含瑜的笑发出,她蹭着女子挺翘的鼻轻声说道,
“我可没说过这种话。”
“但是你说过喜欢。”
“那可不一样。”
柳易珍将头仰后了点,不让柳含瑜继续蹭她,随即又埋头自己蹭上了对方的脖颈。
“姐姐。”这次的嗓音低沉了些,语调却又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柳含瑜心尖颤动,这让她想起了平日做那事的时候,珍珍这样一喊,她总会缴械投降。
“嗯?”
“那你心悦我吗?”不止现在,还有以前。
“心悦的。”柳含瑜气息有些乱了,在那只手又开始乱来前,她最后说道,“以前和现在,一直都是。”
其实真正与柳易珍对视的第一次,柳含瑜就有一种感觉。
那种感觉要说的话,就像是终于见到了一个素未谋面的老友。
真要说起来,柳含瑜的改变其实早就有了,
但那是在很久以前的事情。
实在要称呼的话,那就是叫前世。
某一世在知道父亲受伤那天,她的眼前突然清晰,好似一层雾气被抹去。
眼前的薄膜开始融化,一点一点,,
经过时间的推移,世界的轮替。
柳含瑜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个目光,那个目光好似在眼前,又好似在远方。
看不到,找不着。
刚发现的时候她有些恐慌,事事都要谨小慎微,
后来慢慢的,她知道了那道目光并无恶意,在某些时刻也不会偷看。
于是她变得没那么恐惧。
薄膜的融化是缓慢的,再加上外界因素的干扰,柳含瑜被安排着进行了又几次剧情。
只是在父亲受伤再到大会那段时间,柳含瑜总会清醒,大会时又会糊涂。
一来二去,柳含瑜从最开始的厌恶到后来竟还觉得有这目光很好,
至少,有一个存在一直陪着她。
而且这个存在,并不只是一种固定的存在,
它会变化,在每一次重来的时候。
目光会凑近,会拉远,会移开,还会疑惑,会高兴。
这种情绪都能感觉出来,柳含瑜不是没觉得自己疯了,但这又的确是真的。
在清醒的时候,她想过改变,但一旦有了不一样的选择,那她就会提前模糊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