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走。
陈句句的暗示他压根听不出来。
徐日旸视线望向湖泊。
难得这么安静。
陈句句:“额,你没事吗?”
“哦,我应该有什么事?”
“……”
谁知道你有什么事啊,没事干嘛路过这里,大晚上在房间刷手机不香吗?
“今天你怎么没跟他们一块儿出去玩?”徐日旸问。
“我想自己玩。跟他们总是要配合他们的时间,而且全是小孩子。”
“你不是小孩子?”
“……”陈句句默默看他一眼。
气氛安静,陈句句盯了会儿湖面:“这么多人出去玩花销蛮大的。”
“原来你是怕花钱才不去的。”
陈句句心一惊,连忙辩解:“不是。”
“你还挺为别人考虑。”徐日旸望着她侧脸,“想去就去,我们家又不差这点钱。”
他说得倒是很随意,陈句句心想。
老太太听说好几年没出去了,加上年龄大,糊涂点倒也正常。
徐日旸……反正她觉得他应该挺聪明的。
亲戚保姆这种暗地里抠钱的事,肯定或多或少知道点吧。
有道是千金难买人乐意。
老太太只有独子,也就是徐日旸父亲,人家在外做生意难回来陪伴老母亲,宁愿花几百万几千万贴在这园子里。
根本不差这点钱。
对陈句句家就不一样了。
别说几百万几千万,有个五十万都算好的。
陈句句垂垂眸,没吭声。
不去,主要是因为不太喜欢堂姐暗地里昧钱这种事。可站在她的立场也不能说堂姐,或者找老太太曝光。只好宁愿不去。
湖泊中间有个白色的东西漂浮跳动,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左侧石墩处竖着插着根竿子。
这里还有鱼竿吗?
太暗了,看不清楚是不是有钓鱼线。
她拿起鱼竿,转动线轮,开始收线,没注意到鱼竿杆头那边像是固定的,线轮猛地往里收,身体反而被往湖水方向扯了下。
徐日旸手疾眼块,用力扯住她胳膊:“鱼钩勾住了东西。”
他整个手牢牢握住了陈句句手臂关节的位置,微热。
夏天了,她穿的是短袖的连衣裙,肌肤明明白白地相贴,他盯着湖面,一直没松开。
陈句句只好肩膀往后一缩,明显地挣开了他手的固定。
徐日旸一愣:“你这么怕干什么?我会吃了你。”随即,他反应过来,“你没被男生摸过?”
“……”这句话让她怎么回答啊,什么叫摸过?
徐日旸看她这幅神情,乐了,挑眉:“没谈过恋爱?”
为什么要谈恋爱,她才高一毕业。
谈恋爱很光荣吗?
未成年人谈恋爱很光荣吗?
徐日旸视线在她身上意味深长地注视了好几秒,直到一个电话打断。